第二十七章 臣忧顾不在边陲 第七节(第4/4页)

清河静静的听赵煦说着,她有心想插几句嘴,替韩维、石越说两句好话,但她哪敢随便打断小皇帝的话?况且她也知道小皇帝对自己也是有猜忌与不信任的,泥菩萨渡江,自身难保,更不能多说什么。其实她心里是明白韩维的想法的,韩维绝不是要答应辽人的条件,但他身为宰辅,自然要多点准备。万不得已,自然城下之盟也要签,但此时高太后与韩维都没认为大宋到了那个地步——高太后与韩维真正的想法是,与辽人边打边谈,能拖拖便拖拖,也能迷惑辽人——若然两国和议,哪怕给深州与拱圣军几天的喘息之机,那也是好的。但这些想法,自然不可能公开说明。而小皇帝所担心的辽国的价码会让一些人动摇,虽然看起来有理,却不过是杞人忧天——只要高太皇与两府诸公主意拿得定,谁又能动摇得了?

因此,在清河看来,陈元凤的奏折,固然说得有理,却也没什么意义。只不过这些苦心,谁也无法一一向小皇帝剖明,毕竟他年纪还轻,管不住嘴巴。辽人在汴京的细作也不少,军国大事,若不能出一二人之口,入一二人之耳,那还有何意义可言?

她心里想着这些,却又找不到好的机会与小皇帝说这些原委,正在难受,忽听到陈衍身边的一个小黄门跌跌撞撞的跑来,在殿门口叩着头,惊惶失措的禀道:“官家,官家,不好了!”

清河一惊,心里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腾地站起身来,问道:“出何事了?”

那小黄门望着清河,哭道:“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突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