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编者的话(第16/16页)

托克维尔曾跟他的通信者谈论过一本关于“美国风俗”的书。吸引托克维尔的标题是:“平等对人类的思想和感情产生的影响”。这本书出现于1840年4月,然而,其与1835年那本书同名。

第二部分并不像第一卷面世时那样伴随着一致的赞美。《论美国的民主》的第二部分具有较强的理论性和较弱的叙述性,公众还没准备好阅读这样一部这么长这么雄心勃勃的哲学著作。在《观察家》中,关于这方面的评论反映了此观点。[154]

《亨特商业杂志》指出:“根据我们的深思熟虑的判断,在已经出现的关于我们的共和国的作品中,它是最具有独创性、最全面、最深刻的专著。”[155]著名的《布莱克伍德爱丁堡杂志》认为《论美国的民主》的第二部分不值得前者给予无条件的认可,并补充道:“它是一个理论化上层建筑,没有任何基础支撑它。”[156]

虽然有很多好评——特别是约翰·斯图尔特·米尔的评价必须被指出[157]——但是同样的意见在英国报刊中几乎无处不在:“这么重要的性情很难被理论化”[158],或者是:“也许这种概括事实的方法有时扯得太远了”。[159]这一判断似乎是明确的。托克维尔的同代人似乎倾向于接受《民主理念》,他们能够理解其作者提供的内容。《论美国的民主》第一卷的出现得到了将近70份评述,而第二卷得到的数量几乎只有前者的一半。

在出版后的几个月中,托克维尔甚少写作,可以说他完全没有提到他的作品。当他在1839年3月2日当选为议员之后,他打算更关心他的新职责。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接受作者的条件更不符合我的喜好,”他在1839年给罗耶·科勒德写信解释:

那与我的方法大相径庭——我的方法是观察在这样的生活中有什么是可取的。因此在完成这本书之后,无论它的命运如何,我坚决希望我能够为自己工作而不是为了公众而写作,除非它自己在非常重要和非常自然的时刻呈现出来,而这是不可能的。严格来说,我下这样的决心不仅是为了把自己与其他作者区分开,而且因为某种骄傲使我相信自己无法再找到如此重大的主题,因此,重新提笔会令我鄙视自己。[160]

这样的时机在1852年之前没有出现。1852年,在托克维尔极力反对的一个人上台之后,他被迫放弃一切政治活动;为了让法国人回想起那些能够给他们带来自由的事件,托克维尔决定再次提笔。那就是《旧制度与大革命》的创作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