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10/11页)
马明满第一眼,就看到那一抹雪白的酥胸,至于胸前红灿灿的圆点,他没看得太真,但这足以让他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雪兔急急地掩上衣服,用生硬的中国话问:“你的什么人,礼貌的没有。”
马明满笑了,手指点指着自己,说他曾经来过,问雪兔还记得他吗?
雪兔上下打量着马明满,似乎已没有什么印象,但她辨识出马明满是个中国人,脸上呈出不快,或者说鄙夷:
“你是满洲人?我的不喜欢交满洲朋友,你的出去。”
这话马明满听明白了,上次来,可能是老鸨子对雪兔做过特别交代,所以雪兔还算礼貌,不过,也只是微笑,没说过多的说话。马明满早就知道日本人瞧不起中国人,也听说日本妓女讨厌中国人,但没想到日本妓女连他这样的中国人都敢往出撵,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挑战,不但没出去,反逼上一步,睁大红红地眼睛。
雪兔也许对酒后男人见得多了,并没害怕,躬身施礼,红唇微启,又吐出一句,听着客气,其实很冷淡:
“谢谢你,请你出去!”
马明满心里暗骂,妈的,这个日本娘们儿,骂人不带脏字,往外撵人,还来个谢谢。他想,自己若真的顺从退出去,见到朋友该怎么说,要知道,朋友急不可耐等待他讲雪兔白白身子,还有那……想到这儿,他没好气地问:
“本大爷今个就想用钱来砸你,你……你知道你是干啥的吗?”
雪兔一看马明满的神情,就知道这话是在骂她,她生气了,不过,说话的声音,对马明满来说,还是那么的动听:
“你们满洲的男人太粗野了,简直是畜生。”
这话可把马明满彻底地激怒了,他见过狂妄自大的日本人,但还没有日本人敢这么骂他,何况一个日本妓女,他真想给雪兔几个耳光,又一想,那样有失自己“绅士”身份,他曾听朋友说过,日本女人特别的下贱,非常喜欢男人在床上,畜生般的蹂躏,刚好,雪兔骂他是畜生,那肯定是渴望畜生般的对待,想到这儿,借着酒精的作用,他猛然扑上去,把雪兔按倒在榻榻米上,骑在她的身上,没有一丝怜悯,撕开雪兔的前襟。
雪兔挣扎着,悲鸣着,但无济于事,整个光浩的胸部,坦露无遗,最后,几乎全身都被剥光,不愧称之雪兔,真是一只裸卧雪中的白兔……
马明满面对这雪白肌肤,什么也不去想,也顾不得想,内心燃起的火焰,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溶化烧掉。可就在他还没来得及,解开自己的衣裤时,后背猛然遭到一击,使他整个身子都压在雪兔身上,接下来,又有一股力量,把他提起来,扔在地上……马明满醒了,彻底地醒了,看着面前站立着一个人,他愣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西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冲进来,就是他把马明满从雪兔身上掀下去的。
雪兔惊恐地爬起来,顾不得零乱的衣服,一头扎在那个男人怀里,凄惨惨地叫声:
“犬养君……”
马明满明白,眼前这个日本人就是老鸨子说的那个犬养,他可不想坐在地与犬养对峙,跳出起来骂道:
“小日本,你……你敢打你大爷?你……你他妈的活腻歪了吧?”
犬养特想在雪兔面前,显示其英雄气概,指着马明满说:
“满洲猪,你的欺负我的女人,良心大大的坏了。”
马明满不想在雪兔面前装孬种,尽管她不是他的女人,他上前劈胸来抓犬养,没想到,手还没碰到犬养,腕子先被犬养抓住了,只听犬养怪叫一声,用力一推,马明满连连后退,跌到门外,看得出这个犬养用的是日本柔道。
随马明满同来的几位朋友,在厅内,看着老鸨子,没注意到犬养什么时候来到三楼,听到吵嚷声,再看马明满从雪兔屋内,被摔出来,情知不妙,蜂拥过来。
马明满看见朋友冲来,精神大振,大喊着:“弟兄们,把那个小日本给我整出来,今天我要是不打他个满地找牙,我就不姓马。”
其实马明满这这些朋友,都是手无缚鸡之力,只因为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在街面上没有人敢惹他们,聚成一堆,又是酒后,胆量和力量也就显得大了几分。他们冲进屋内,还真的把犬养如拖死狗般的拽出来。
雪兔见这么多人攻击犬养,吓得萎缩在墙角,哆嗦成一团。
犬养体力强壮,奋力厮打着,但好虎抵不住一群狼,几番站起,几番又被打倒在地,最后,被推打到楼梯口。
整个三楼都乱套了,有的人躲避,有的女人尖叫,二楼和一楼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伸脖往楼上寻望。
老鸨子欲上前拦阻,被瘦子一脚踢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