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8/10页)
“你的姨太太都够一个排了,不缺我这一个人,再说了,我这辈子不求大富大贵,吃喝不愁,够过就行了。”
熙洽狠狠地捏了下大老徐的乳头说:“我知道你还想着他。”
大老徐疼得一咧嘴,熙洽旁敲侧击多少回,她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可她还是反问:
“我想谁呀?”
熙洽酸溜溜地:“你心里清楚。”
大老徐笑了:“我想的人多了。”
熙洽:“放他走时,我跟他打个照面,我……我知道你为啥想着他了。”
大老徐明知故问:“你是说叶傻子?”
熙洽眼前浮现叶傻子的影像,三十多岁,黑脸,壮实,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大老徐不出声了,虽说还是笑脸,但眉宇间,透出细微的情绪波动。
熙洽不无感慨地说:“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对女人来说,未必尽然啊,就说你吧……”
大老徐想岔开话题,手在熙洽身上移动,笑说:“我看还是没累着你,瞎寻思啥呀!”
熙洽拨开大老徐的手,冷笑说:“我说到你心里去了吧?”
大老徐:“我……我听不懂你的话。”
熙洽:“你再打马虎眼,我明说了。”
大老徐:“说呗,脚正不怕鞋歪,我怕啥?”
熙洽:“哼,他也就比我岁数年轻呗,说实在的,干这事儿,我还真不服他。”
大老徐笑嘻嘻地:“亏你能说得出口,还是个参谋长呢……”
熙洽复搂大老徐柔软的身子,手照着大老徐的光溜的屁股拍打一下说:
“你知道我为啥这么说吗,我就怕你……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给我戴绿帽子,我饶不了你。”
大老徐腾地坐起来,两个大奶子,高耸着,一点也不下垂,不悦地说:
“你吓唬我呢?你啥意思?不错,我是跟了你,可我没卖给你,也不是你的姨太太,你天天睡着,玩着,你还想咋的?你要是在这么疑神疑鬼,你就别来了。”
熙洽见大老徐急了,忙好言好语相劝,别看他在外面,飞扬跋扈,脾气暴躁,对大老徐,他得用心拿捏分寸,原因很单,一是他真心喜欢大老徐,二,他也知道大老徐是情场老手,离开他,照样儿吃香的喝辣的。所以,好多事儿都得让着她,也许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吧?
大老徐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说:“叶傻子都走了一年多了,你还总提他干啥?咱们退一步讲,姓叶的就是我的老相好,那也是在你没来吉林前,你吃的哪门子醋,再说了,自打我跟了你以后,还有谁敢跟我来往了,我那些朋友,现在见我,都绕着走,生怕摊上嫌疑,我问你,你还想让我咋的?”
熙洽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我的女人,谁敢碰一手指头,我要他的命。”
大老徐掀开被,光着身子就要下地。
熙洽拉住大老徐,惊异地:“你……你想干啥?”
大老徐:“你不是有能耐吗,我还不跟你睡了呢,我上东屋去。”
熙洽一跃而起,把大老徐扑在炕上……
大老徐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虽说做了熙洽的女人,财源不断,风光无限,可这并不能完全填满她内心深处的另一种欲望,至于这个欲望是什么,不言自明。前一阵子,她对熙洽说,去距离吉林市五十里地乌拉街走亲戚,熙洽说派他的小汽车送她,大老徐不让,说那样太张扬了,她雇辆马拉轿车,还说天气好,就当游山玩水了。熙洽没多想什么,给带了不少的礼品,后来,没过一个月,大老徐又去了趟乌拉街,这次熙洽多少有点犯忌,问大老徐是什么亲戚,以前怎么没听大老徐提起过,大老徐也是说谎不脸红的,随口编个远房姑姑。第三次时,大老徐又去乌拉街,熙洽连问都没问,大老徐还觉得奇怪,也没往深处想。她哪里知道,熙洽已打定了一个主意,也就是这次,大老徐出事了……
乌拉街,原是女真乌拉部落,一六一三年,被当时的建州都督努尔哈赤攻陷,至今一直是旗人集中居住的地方,房屋宅院,都是明末清初的老式建筑,古色古香,街面不大,很热闹,也很富庶。
大老徐说来此地串亲,纯属鬼话,真实目的,就是来会她的老相好叶傻子。说起这个叶傻子,原本就是赶马车的,吉林市大户人家,都有专用的马拉轿车,有小汽车的多是官府,稍有身份的人,出门叫上辆马拉轿车,坐上去,也是很气派的。叶傻子就是赶出租马车的,因他有眼色,会说话,好多人都愿意坐他的车,大老徐也就因为常包他的车,认识他的。一来二去,人也包下了。要是问大老徐为什么看上一个赶车的,那就是因为叶傻子身体壮实。大老徐不愁吃不少穿,更不缺男人,但对她来说,男人与男人相比,她自有她的比较,就说叶傻子,他没有钱,可是他有的,也是别的男人没有的,说白了,就是男人的功夫。刚开始,在被窝里,叶傻子靠的一身蛮力,后来在大老徐的调教下,花样不断翻新,使得大老徐每次都欲仙欲死,越发地离不开叶傻子。接下去,她不让叶傻子赶车了,供着他钱花,不想,叶傻子贪得无厌,竟倒卖枪支,若不是大老徐舍身相救,叶傻子早去了阎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