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重逢(第7/9页)

“并不是任何白痴都猜得出。”

“那只是个比喻。”

“豆子,”格拉夫说,“我觉得你编了一整套假话来糊弄我。”

“格拉夫上校,那你就当我在胡说八道吧,我发现安德要来这里,是通过秘密监测你们的梦境得到的。这有什么关系呢?安德早晚会来,他要负责指挥,他会出类拔萃,然后我们各就各位。我作为一个支队长,会坐在什么破地方的一艘飞船上,用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向成人发号施令,直到他们烦透了我,把我扔进太空。”

“我不担心你了解到安德的情况。不管你是不是猜出来的,我都不在乎。”

“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个。”

“我需要知道你是否还推测出了些别的什么事。”

“上校,”豆子厌倦地说,“你没想过你这样提问会给我某种暗示吗?你问我是否推测出了些别的什么事,这难道不是会大大增加我推测出‘别的什么事’的机会吗?”

格拉夫脸上布满了笑意。“我告诉过那位……呃……派我来找你谈话的长官,是他让我问你这些问题的。我告诉他,这种谈话的最后结果只能是,我们透露给你的东西比你透露给我们的东西更多,但那位长官当时说:‘这孩子只有六岁,格拉夫上校。’”

“我想我满七岁了。”

“他是从一份过去的报告中了解你的,可能忘了把今年算在内吧。”

“你来告诉我,你们想确定有哪些秘密是我不知道的,而我想对你说的是,就算我知道些什么,也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影响。”

“嗯,是这样。”

“格拉夫上校,我的表现还算好吧?”

“废话。你当然表现很好。”

“好,就算我确实知道某些你们不想让我们小孩子了解的事情,我对任何人说过吗?我的训练操作有什么不正常吗?”

“没有。”

“对我来说,我也许听到了某种声音,就像听到一棵树倒在森林里,其他人没有听见,但我并没有把自己听到声音后的推测告诉过其他任何人,同时这也没有影响到我的训练。既然对谁都没有损害,你们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地想查出我到底知道些什么呢?今天这次谈话过后,你们也许会认为,我又要开始竭力在自己身边去寻找一个七岁大的孩子有能力发现的秘密了。我想说,就算我当真又发现了某些你们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还是不会对其他孩子说,所以还是不会对任何事有影响。如果这样的话,我们这种浪费时间的谈话是不是可以到此为止了?”

格拉夫的手伸到桌子下面,按了一下什么东西。

“好吧。”格拉夫说,“他们得到了我们刚才谈话的录音记录,如果这还不能打消他们的顾虑,那就没别的办法了。”

“他们有什么顾虑?‘他们’是谁?”

“豆子,现在没有录音了。”

“当真?”豆子说。

“我刚刚关闭了录音线路。”

“你居然不敢肯定?”

事实上,格拉夫的确不敢肯定完全关闭了录音设备。他只把他控制的那条线路关上了,但保不准这里还隐藏有别的监控手段。

“我们到外面去散散步吧。”格拉夫说。

“我希望不是到这颗星球的表面去。”

格拉夫撑着桌子费力地站起来——在艾洛斯目前的重力状态下,他的体重有点过量了——带头走到房间外的隧道中去。

散步时,格拉夫压低声音说:“他们听不到我们俩的谈话,恐怕会有点坐立不安呢。”

“哈,这很有趣啊。”豆子说。

“IF现在被一个明显的安全漏洞折腾得像一窝热锅上的蚂蚁,你一定希望了解其中的隐情吧。好像有一个掌握了大量机密材料的人给两个网络政治家写了一封信,结果他们开始在网络上呼吁,要求IF把战斗学校的孩子送回他们各自的国家。”

“什么政治家?”豆子问。

“我想,这次该轮到我说‘你居然不敢肯定’啦。唔,没别的意思,我碰巧看到一些寄给洛克和德摩斯梯尼的信件——这两人都在IF的严密监视下,我想这一定不会出乎你的预料——我看到这些信件——呃,这些信件显然出自一人之手,另外我注意到信中并没有泄露任何真正的绝密信息。凡是在战斗学校待过的孩子都知道这些情况。真正让他们感到惶惶不可终日的,是信中那些切中要害的政治分析。俄国人急了眼,声称有人正在针对他们搞间谍活动——当然,他们矢口否认信件中针对他们做出的种种预测。嗯……我调查过秃鹰号驱逐舰的图书馆,知道你在那里读过些什么。另外我也检查了战术学院图书馆的阅览记录,我发现你在每个图书馆里都忙得不可开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