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3/3页)

瑟曼将头歪向了一侧:“你之所以停药,是因为……也不能说你好了,是因为恐惧已经开始渗透进来。唐尼,药物在水中。”他朝着托盘上那只空杯子指了指。唐纳德循着他的手势看了过去,心底立刻泛起一阵恶心。

“别担心,”瑟曼说,“我们会查个一清二楚的。”

“我不想帮你们,不想再谈论这份报告。不管想见我的是谁,我都不想去见。”

他想见的是海伦,唯一想见的便是他的妻子。

“你要是不帮忙,成千上万的人便有可能会死。虽然我不大相信,但你还是有机会从这份报告当中偶然想起点什么。”

唐纳德瞥了一眼通往卫生间的门,只想把自己锁在里边,强迫自己去吐,将所有的食物和水都吐个一干二净。兴许,瑟曼是在诳他。兴许,他说的是实情。若是谎言,便意味着那水不过是水;若是实情,则意味着他身体里确实存在着某种抗体。

“我几乎不记得自己写过那该死的玩意儿了。”他坦承道。究竟是谁想要见他?他估摸着又是一个医生,也有可能会是一个地堡的头儿,或者某个负责这一班的人。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能够感觉到压力正变得越来越大。兴许,他应该遂了他们的愿,好被送回下面睡觉,回到梦里。在梦中,他偶尔会见到海伦。也只有在那儿,他才可能同她在一起。

“好吧,”他说,“我去。可我还是不明白我究竟能搞明白什么。”他又摸了摸自己胳膊上被他们采血的地方。疼痛传来——一份深深的痛,深得像是一块淤青。

瑟曼参议员点了点头:“我倾向于相信你,可那姑娘可不这么想。”

唐纳德愣住了:“姑娘?”他搜寻着瑟曼的目光,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姑娘?”

老人皱起了眉头:“让我唤醒你的那个。”他朝着双层床挥了挥手:“休息一下。一早我来带你去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