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知宜颇有些无奈,劝了几次,但都是些倔骨头,索性他也留下一同熬着。
手上的账目有些棘手,当年江津一案的输运路线也有诸多迷点,祝知宜眉心皱得紧,执笔点了点砚台。
墨已很淡,他“啧”了声,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倒了些墨进去。
以为是乔一,祝知宜轻声吩咐:“浓一些。”
“是。”
屋子里其余几人惊恐地瞪着眼,梁徽朝他们轻轻摇摇头,亲手磨起墨来,唯有祝知宜浑然不觉,低着头看案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