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2页)
陈雾崇想说抱歉,但松开手的一瞬间,他所有声音全卡在喉咙里。
廖湫忱黑色的湿润眸子看着他,眼尾还泛着红,抿着刚刚因为被过度索取而微微肿胀的红唇。
老婆好漂亮。
他甚至忘了遮掩自己的目光。
不过幸好老婆也没缓过神,并没注意到。
“然后呢,应该不是到这里就结束了?”廖湫忱问。
陈雾崇承认自己一瞬间失控了,他嗓音比平时沙哑很多,饱含无数说不出来的情感:“老婆。”
廖湫忱没懂他这时候叫她干什么。
下一瞬间却被固定住不得动弹,男人的头凑下去。
接下来是手。
陈雾崇的手确实比她的手要粗糙很多,也不像她认识的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公子哥那样,有种别样的、独特的个人特征。
要是在蒙上她的眼睛,单从手,她也能认出陈雾崇。
“陈雾崇,你的手好粗糙。”廖湫忱皱着眉,让陈雾崇一时无法判断她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陈雾崇出的汗打湿了碎发和睡衣领口,紧绷着神经,几乎快要克制不住,他嗯了一声,还是向廖湫忱解释:“以前经常帮陈商行他们做事。”
陈商行是谁?
廖湫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在片刻后她几乎有些迟钝的脑子转了转,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廖湫忱第一次听到陈商行这个名字还是从祖父嘴里,不过那是她出国前的事情了。
她被祖父带到陈家赴宴,和对方打过两个照面。
当时陈商行才是陈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众星捧月。但他风评并不好,宴会上的小姐千金背地里跟廖湫忱八卦,讲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身边总换小明星的事情。
和廖湫忱无关,她只听了一耳朵就忘掉了。
此刻被陈雾崇提起,她才重新想起来。
婚礼并没有这个人,听说被派去国外分公司了。
廖湫忱撩着眼皮去看陈雾崇,却发现自己看不懂男人的神色。
她又想起下午他说的私生子的事情,那他后来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他以前被陈商行欺负过吗?
她无从得知,现在也不是问出口合适的时宜,廖湫忱才发现自己真是一点也不了解陈雾崇。
廖湫忱既不了解陈雾崇的过去,也无法解读出他现在的状态和心情,这让她微微有些烦躁。
仿佛是害怕伤到她,陈雾崇动作刻意放的很轻,到后面的时候廖湫忱甚至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她又不好让陈雾崇用力,只能用眼睛去瞪面前的人,然后用自己纤细如白瓷般并没有多少力气的腿去蹬他。
“好了,好了。”
廖湫忱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就连声音也是湿漉漉的,等陈雾崇停下,她扔了湿巾让他去擦手擦脸。
等他擦完廖湫忱才继续道:“直接下一步吧。”
下一步。
都是头一次,两个人显得狼狈又生涩。
廖湫忱从床头柜找出东西,扔给陈雾崇,让他自己来。
廖湫忱头一次觉得她身边人对陈雾崇的夸赞有时候并不是毫无由头,起码男人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
只消片刻,男人的动作便很快熟稔起来。
廖湫忱觉得很新奇。
她眯着眼,眼泪又忍不住从眼眶里溢出来。
属于过去的,带着嘈杂大雨声、鸣笛声一起,无数次让她从梦里惊醒,要喝着药才能继续睡着的画面,如今已经全然被另一个场面完完全全替代过去。
雨还在下,好像没有刚才大了。
廖湫忱有些失神地想,忽然有想起另一个事情,于是喊陈雾崇:“关灯。”
她命令他:-“把灯关掉。”
陈雾崇舌面抵住牙齿,哪怕已经忍到快崩溃,他的动作还是很轻,他目光一寸寸扫过廖湫忱,时刻关注着廖湫忱的表情。
只要她稍有不适的神色出现,他就会停住。
廖湫忱终于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按住陈雾崇:“算了,我来。”
陈雾崇毫无防备,于是轻易便被廖湫忱得逞。
在一瞬间,两个人位置颠倒过来,廖湫忱一下从被动的姿态变为了主动。
她额角浸出汗来,是刚刚流下来的,汗水将她的鬓角发丝粘湿,沾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积攒一会,最终顺着她的面颊向下
滑。
从精致漂亮的锁骨滑下,最终隐匿在睡衣领口处。
廖湫忱咬着唇,虽然刚刚自己虚张声势,但此刻动作不可避免生疏,还带几分无措。
男人手上青筋凸现,嗓音沙哑:“往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