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3/5页)
“哥哥哥哥!轻点!”谢清泽鬼叫两声,捂着被领口勒红的脖颈,笑得有些混,“这也太暴力了,哥你温润斯文的形象呢?待会吓着青槐了。”
谢妄檐斥道:“坐前面去。”
谢清泽不情不愿地照做,趴在椅背上扭头望向后座的两个人。
明明年岁差了很大,路青槐安静坐在谢妄檐身边,少女耳根红意未减,而谢妄檐神情泛冷,一股莫名般配的想法从脑子里将浮出来,就被谢清泽压了下去。
八竿子打不着。
这俩人就算是共处一室都难以让人相信会彼此生旖念。
“毕业快乐。”谢清泽从怀里摸出几个纪念章丢给她,“前几天哥爬遍了四大名山,才给你收集齐。寓意好,叫什么来着,哦,顶峰相见。”
谁知昨夜宿醉,扔东西的准头差,差点砸到路青槐。
谢妄檐抬手接住,面色沉冷地叫人心颤。
路青槐:“谢!清!泽!我看你是没醒酒吧!”
“抱歉抱歉,真不是故意的。”谢清泽从小就这么冒冒失失的,偏生他这股随性的脾气,配合着他的穿搭风格,劲劲的,是那种让人很难生气的帅,“没伤到你吧?”
“没有。”路青槐没好气。
谢清泽:“哥,你帮我拆开给青槐看看,直接给她也行。”
四个纪念章排成一列,暗金色表面折出冷光,路青槐余光却不小心落在了谢妄檐的手上。他的手掌很大,指骨修长而白,握着盒子时,牵动着着筋络微微绷紧,隐有蓄势待发的力量感迸出。
连手都透着禁欲感。
谢妄檐面无表情地将东西递给路青槐,她双手下意识去捧,微凉的指尖却不慎在他的虎口处轻掠。
路青槐缩了缩手,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从谢妄檐那触碰到的,独属于他身上的滚烫,却像是被羽毛挠过心口似的。
这么冷淡的一个人,为什么这么烫。
或许是由于心虚,她一路上都无话,安静地拆着纪念章,谢清泽见她不说话就知道她大概是生气了,坐不住也闲不住的一个人跟杨叔搭话,问他最近累不累,连家里孩子的学习都能聊上那么几句。
谢家平日里低调,佣人并不多,得知两兄弟和路青槐一同回来,全家上下都忙了起来。
路青槐她们落脚的时候,宋阿姨刚给藏星酒店的高层打了电话,让他把今早空运送来的东星斑调过来一条。
“昨天我还跟铃妹说好久没见你了,毕业了多来家里坐坐。”宋知许热络地挽着路青槐的手,“八个菜里六个都是你喜欢的,你跟阿泽聊会天,我得去厨房里看着点。”
“就知道宋姨最疼我了。”
宋知许和路青槐的妈妈是闺蜜,两人时不时凑一起打牌,聊些豪门权贵圈子里的八卦,路青槐在谢家的熟悉程度跟在自己家差不多。
饭桌上,谢清泽为了赔礼道歉,坐路青槐旁边给她端茶送水,任劳任怨。
谢耀本不想在此刻提正事,奈何谢清泽殷勤的样子刚好戳中了他的烦心事,小儿子没个正经工作,他根本没有脸面跟路家提及联姻,于是正色道:“清泽,正好妄檐回来,你们商量一下,看是去妄悦还是盛耀,几家公司任你挑选。”
谢清泽:“我在乐队挺好的,干嘛非得一板一眼地待在你们眼皮子底下。”
谢妄檐放下筷子,金属碰撞的声响分外清脆。
“在乌烟瘴气的酒吧驻唱,就是你一辈子的追求吗?”
谢妄檐的这句话触碰到了谢清泽的逆鳞。
谢清泽时常纠正路青槐,说这叫音乐。
路青槐是是是地点头,让谢清泽成了顶流后苟富贵勿相忘,记得给她写88首歌,让她狠狠出人头地炫耀一番。谢清泽则笑得浪荡又肆意,讽她贪心,能写个8首都不错了,真当歌跟菜市场的大白菜一样啊。
谢清泽脾气可比谢妄檐暴多了,当即就甩了脸色起身。
“你敢离开一步。”
声音不大,自带的威压感却响彻整个餐厅。
久居高位,谢妄檐看起来斯文清隽,骨子里却隐含着上位者不容拒绝的强势,只不过,无需外露,收敛锋芒的时间久了,常常让人误以为他真是什么良善宽宥的角色。
谢清泽气笑了,直呼他哥大名:“谢妄檐,外头的威风耍到家里来了?不是人人都愿意给你当狗,舔着你,我早就成年了,也按你的要求读完了高中和大学,现在你还想管我,凭什么?”
相比于谢清泽年轻气盛的怒目,谢妄檐平静无波的眸子里酝酿的风暴更令人惊心。
谢妄檐掀眸,将腕表的表盘展露,“这个时间点,你还在因酒驾而困在拘留所里,从而导致被你打乱了安排的路青槐在雨中踟蹰难定。你倒是告诉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