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故梦》观影:出彩的电影镜头与语言(第2/5页)

沉默是因为被人撞破心事而感到尴尬,发笑是对大家原来都是一样的默契理解。

“哐当”一声,电影里令人面红耳赤的氛围被打断,转到侧边的镜头从二人交缠的缝隙中推出去,落在失了手丢掉包,傻在原地的杜晚舒脸上。

哪怕是来了人,二人也没有分开。雪花保持着与黎耀川相贴的动作,十分自如地问:“来找你的?”

黎耀川不答,他收回目光,抽了口烟,把头往后一仰,靠着椅子缓缓吐出。

雪花见他不管,起身。她扭动着腰肢走向门口,几步走出了成熟女人的风情。她看着杜晚舒,上下打量,开口是一嘴沪市方言,“勿好意思啊,我们现在还不到开工的辰光。”

黎耀川的身影完全被她挡住,杜晚舒瞪着雪花,毫不掩饰自己的憎恨。只是还未开口,两道泪就从眼眶落下,偏偏她说出的话又极有力量。

“骚货,我像是来找你的吗?”

被骂了,雪花先是一愣,随后不气反笑,她乐得胸口一阵起伏,“小妹妹,脾气老大嘞,哪能哭了伐?”

她把削肩膀一塌,倚着门回头,“侬这个没良心的男人,骗人啦?”

黎耀川不答,仍旧把自己的身体软趴趴的搁置在椅子上,他甚至惬意地勾了勾光着的脚趾。

见他这样,雪花“嘁”了一声,“侬自己处理好不啦。”

她越过杜晚舒直接出门。镜头追随着她的动作,拍出楼下一堆伸长脖子看着热闹的男女老少。

有个瘦小的男人开口打趣,“雪花,有人找上门啦?生意老好哦。”

雪花泼辣地骂了回去,“侬要死啊,管好侬自家的事好伐?”

关上门,隔绝外面嘈杂的世界。杜晚舒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迈开步子走进房间。

这里只有一张床和衣柜,简陋得可以说不配称为房间。

她看着置身其中的黎耀川,眼泪继续流。

“耀川,你怎么可以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

她转头看向画板,更加难过,“你怎么可以教别的女人画画,你不要我了吗?”

她又委屈地理直气壮,“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都跟家里人断绝关系了,我现在只有你了。你知道我为了找你,花了多大的力气吗?”

黎耀川仰躺着没有反应,他的身体是一座空荡荡的躯壳。

大概是他看起来太脆弱了,杜晚舒轻轻靠近,她蹲下身,轻轻触碰他,语气卑微地问:“我好想你,你想我吗?”

黎耀川继续失神未回。

“你对我不好,我不怪你。”杜晚舒很能自洽这种冷漠,她挨着黎耀川,从身体到精神都放低姿态哀求,“耀川,你跟我回家吧。”

黎耀川眼睛微动,他或许已经听清楚杜晚舒的话,但他不愿意给她半个眼神。他转头,看向了窗外。

纸醉金迷的沪市,被霓虹灯包裹。

这时,影院里有个老外说出的英文清晰可见,“他已经死了,他现在只是一具躯壳。”

另一边有人附和,“杜把黎带回去,她会受到伤害的。黎现在已经不是她之前爱的那个爱人了,他显然变了。”

当然,影片正在放映,老外的讨论还是克制的。

画面一转,出现歌舞厅在黑暗中被霓虹灯照亮的景物特写。急躁明亮的音乐开始鼓动,镜头跟随着客人一起进入建筑内部,穿着各色时装的男男女女们在酒与游戏中高声尖叫,肆意享乐。

杜晚舒被换上西装革履的黎耀川拉着来到这里,她的局促与紧张代表着她与这里的格格不入。初时,黎耀川拉着她的手,她还能安心;后来人太多了,他们被人群冲散了,杜晚舒便慌张起来。

“耀川——”

她四处回望想要找到自己的依靠,可人实在太多了,还一直在挤她,推她。

杜晚舒撇嘴,在观众以为她要落泪时她却没哭,而是直接用力的推开身边的人,并且大骂,“滚蛋!”

嚯,观众区的粉丝们忍不住小声道:“女主性格好辣。”

有人赞同,“刚才杜晚舒对着妓女骂的那一句我就有些震惊了,妹妹好脏的嘴,好强的攻击力,好带感的性格。”

看过原著的观众们也是唏嘘,“跟原作不一样,原作的杜晚舒是个只会哭哭啼啼的纯受气包。”

现在可不流行受气包人设了。大家对这点改编高度赞扬,“改掉挺好的,对我的乳腺友好。”

或许是文简的粉丝表达了不满,“但是女主在黎耀川面前还是支棱不起来啊。”

“更好嗑了啊,谁说只能有男人为女人低头?女人也可以为男人低头。”

重点在于杜晚舒不是本来就弱。

她能够掌掴侯文庭,脚踢路人,偏偏对黎耀川低头,她超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