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敲开赵孝柔的家门,见到的是宁则臣(第3/3页)
越发在沙发前坐不住,胡羞站起身盘在地上叠飞机盒和礼品纸。
大概是没有办法轻易消化掉今晚的信息量,在她心中原本真情又对自己有点私心的秦宵一,今晚变成了游走在花丛中的肤浅男孩。
秦宵一和刁稚宇就像是一盘磁带的ABside,翻不同的面放进walkman听到的内容都不一样,磁粉层可以被翻录新的内容,很难分清哪一面是本真。
失望和担忧从心底升起来,难过之余还会隐隐担心,还年轻的男孩认准了虚浮的世道,专心做虚伪的演员,对于做一个人来说是不是好事。
他说过蓉城是大染缸,这个社会也一样,她胡羞活到现在,也不是一直在做好人。
“胡羞,你别难过嘛。我们也都很喜欢你的,还记得那个混血脸的秦宵一吗?
只见过你一次,后来辞职了还和我打听你,觉得你很聪明。
所以,也别吊在刁稚宇一棵树上,雪国列车演员那么多。
而且以我的了解,刁稚宇这人的确是有个特点。他在游戏里对谁都好,遇到图钱的会陪着尔虞我诈,楚楚可怜的就会忍不住关照,喜欢调戏他的也都被他反调戏,巧取豪夺的也可以,拉到手搂到手臂都不会躲。
但是唯独有一种类型会把他吃得死死的,一次次为了他来的,一片真心捧给他,在戏里只和他谈恋爱,眼里没有别人——他特别吃这套。
这么说的话你胡羞就是这种人,对。下班时候只要看见你他就开心,酒也不喝了过马路就去找你。”
“这话……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
“我宁泽臣出了雪国列车是不会说谎的。”
说完这话三个人都安静下来。电视里播的是18年现象级古装剧,陷害女主角的宫女正在跪下道歉,哭得楚楚可怜。
宁泽臣吃着蛋糕说,这个女孩是我同学,当时是优秀毕业生选送去做演员的,现在有台词。
“那也只是演宫女?”
“当然。有台词的已经很好了,在剧组混到有资历能够有自己的剧本不是那么容易。
像中戏上戏的表演系还准入门槛还不算太低,我们这种普通学校里的表演系,跑龙套是常有的事。
我们在小圈子看俊男靓女多了,都大概知道谁能红。看起来姿色平平的人突然有知名度,都是背后有人了。”
胡羞看着电视里瘦小的女主角:“能够做明星或者主角的,应该是什么的?”
“大红看命。长得多好看有多努力不重要,重要的是时运和命运——看运。”
赵孝柔抽着烟:“我是觉得,一个演员很灵,我就觉得她能红,演谁像谁,有观众缘讨人喜欢最重要。
最近娱乐圈里的年轻演员都是小老太太像,法令纹都凹一块,二十多岁就这样,三十岁就可以去演别人的妈了。
不是我有TVB滤镜,而是香港的演员的确在漂亮之外都有些特点。
平时逛八组和象组,每次看到那些不红还作妖的人,我就知道,人不红,都是有原因的。”
“我怀疑你在影射我。”
到厨房拿冰块的工夫,胡羞跟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问:“你们这算是什么关系,男女朋友,肉体需求?”
“谈恋爱啊。别想得那么低俗,我喜欢这个类型,不是早就和你说过。”
“他万一是在演,你会受伤的。”
“我前夫就是个演员,怕什么。他这种职业要保密,正好,我也不想对外讲;谈恋爱之前我也说过了,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和我演,有什么说什么,坦诚相对。一周下来还挺快乐的,尤其身体。”
“那……李埃能不能知道。”
赵孝柔铲冰块的手停了一秒:“没什么不能说的。”
两个人沉默地回到客厅,宁泽臣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调到了新闻,又到了电视购物,指着电视里的模特涎皮地说,哇哦,网袜,这腿好性感。
赵孝柔闭着眼睛喝了口奶茶:“过年腊肉也是这么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