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不做心理准备硬撞上的,八成手足无措(第2/3页)

裴轸反倒站起来了:“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开什么玩笑。”金医生拉了凳子坐在沙发对面,结果胡羞手里的资料:“人家是来问病例的,脑子里想什么呢。”

“也是,毕竟你女朋友就在隔壁。”裴轸倒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坐在金俊明的电脑前动鼠标。

胡羞伴着鼠标的声音认认真真问了子宫内膜异位症的治疗方案,还听了卵巢囊肿手术的解决办法,从云里雾里听到完全明白,活活占用了整个午休时间。

还想再最后问一些缝合和瘢痕的问题,金医生站起身:“坐诊时间到了,你问他吧。”

“可是你们完全不同的科室……”

“瘢痕问整复外科不是更专业吗。”金医生把档案夹往裴轸头顶一磕:“好好表现……”

裴轸挑了挑眉,大概是两个人之间惯常的玩笑。“一边走一边说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过马路回到主楼五分钟时间,胡羞跟着裴轸听剖腹产瘢痕修护听了一路,听到恐婚恐育。

裴轸的手始终在白大褂里揣着,走路拦着胡羞走在马路内侧,语气平和,像是讲再普通不过的治疗方案:“一般的瘢痕可以打除疤针,如果是黏连的话,需要重新把伤口打开一层层精细缝合。

腹腔是有很多层的,如果没有恢复好,伤口还会直接液化,就麻烦了。

这种一般是在贫血、肥胖或者糖尿病的产妇身上发生的,本身生育就有很大风险。”

“听起来像在缝被子。我以为你只是做整形,没想到还研究这些。”

“整复外科也很庞大,整形是其中一部分,现在很热门而已。

精细缝合会用在很多项目,兔唇你知道吗?上周我还做了一台手术,只有三岁。”

“好厉害……”

“做翻译也很厉害啊,我们院里自己的口译员不多,主动来问的更少,你算勤奋好学的。”

不知不觉到了办公室,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上次的巧克力……我的生煎也没有那么贵,收这么贵的回礼,太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算我收买你,以后护士长再找我相亲,你就给我一份排班表,我躲一躲。”

明明排班就是从护士长那儿发过来的——这话把胡羞逗笑了:“说得好像护士长每天都要给你介绍相亲一样。”

“差不多。她业余的快乐大概就是给我和老金介绍女朋友,就你刚才见到的金医生。

可惜他突然丢下我脱单了,躲在他办公室,护士长就找不到我。”

“如果不想要女朋友,可以拒绝嘛。”

“关键就在这儿,我没那么想拒绝谈恋爱。”

所有的都点到即止,聪明得五感通透。胡羞有点发愣,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接,裴轸也不往下说,巧妙地换了个话题:“你的名字,害羞的羞,父母是怎么想出来的?”

“大概我小时候说话比较晚,我妈一直觉得我很害羞——她是很浪漫的人。

你的名字也很有趣,我猜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滕王阁序》对不对?”

本来漫不经心的裴轸表情称得上吃惊:“我活到现在,第一次有人直接说出这个理由,并且说对了。”

说完这句裴轸上楼去了,连句再见也没有。胡羞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句话后面似乎该加上个结论,总像是没有说完。

而裴轸也没有发微信过来,一下午除了要写文档安排场地,没有私人消息。

最近的男人都怎么回事,说话只说一半,总搞出一副未完待续的架势。

赵孝柔对此的解释是,这只是男人的套路。就像宁泽臣说自己是第一次和赵孝柔这么漂亮的女人谈恋爱一样,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看到宁泽臣的手机相册,里面女孩就像扑克牌一样,港风的日系的性感的甜美的数不胜数,自己只是其中一张。

说到这儿时李埃不在店里,只有零星的顾客戴着耳机敲键盘,不顾陌生咖啡师的目光,赵孝柔说,男人为了想睡你大概可以闭着眼睛编出各种谎言。

胡羞一时语塞。两个人周末坐在REGARD喝下午茶,一个是从品牌活动回来眼光四射,另一个是肝了两天翻译大会脂粉未施。

赵孝柔提起宁泽臣依旧会笑,但并不完全是快乐,更像是感情时过境迁,对着肤浅空洞的男人没办法只欣赏他的肉体。

宁泽臣的确像是块口香糖,清爽又有嚼劲,很快就失去味道,一直嚼在嘴里也不至于急着吐掉。

赵孝柔托着脸颊:“我最近发现李埃经常不在店里。”

“他可能也有事情要忙,不只是咖啡厅。”

“打官司吧,我把房租付掉之后,他经常出去,有一次我还看到他拄拐杖打车。

不知道他的腿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是更严重了,以前我只知道他阴雨天会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