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你听懂了吗,我要追你(第3/4页)

还是说……因为她?

怎么可能,她也就是个普通玩家,自夸一点是普通朋友,膨胀一点说是朋友之上……

本来也是雪国列车人气数一数二的演员,如果是因为她不去雪国列车给了他挫败感,进而觉得要辞演,那她岂不是罪孽深重?

她担心的不是刁稚宇会失去了规划,而是害怕两张婚书让他挫败,她知道来自亲密的人的挫败毁灭性有多大。

过了十二点,胡羞犹豫再三,还是拿出手机给刁稚宇发了信息:“我真的没想到今天是最后一场秦宵一……估计你还没下班,路上看到我的消息,就当是打发时间好了,给你讲个我的秘密。遇见你之前的二十六岁,我被退婚了。”

光是打到这儿,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就来了。没有工作的那段时间,赵孝柔强行扔掉了她和不少前男友共用的家具,在郊区空荡荡的,我们还是算了吧“被十年后赶出家门的女人,女儿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能被退婚,可见你和你妈一样贱环绕在她耳边,她也曾经想过一了百了。

时间不会带着她往前走,二十六岁那一年,没有钱还要打起精神交房租,零星的收入几度让她觉得,也许她只配这样微薄地活着。但这些话不能和他讲,不要卖惨。

“具体的不讲了,二十六岁我过得很糟糕。二十七岁这一年本以为我会继续这样颓废下去。

却没想到自己会振作得这么快,整个人被重新灌注了灵魂,多半的时间在疯狂奔跑,在癫狂,变回了充满元气的人,甚至还比以前更加打不死……完全是因为秦宵一。

空虚的热情会留下伤痕,但因为你,我体会到了随着心跳冲上云霄又下坠的滋味,有血有肉有心跳的感觉是真正地活着,比李东海更快乐,比任何一张彩票都幸运。即便秦宵一不会再出现了,我依旧要感谢你。”

谢谢你,出现在过我的生命里。

凌晨四点,电话突然震个不停。独居女性夜半三更听到电话声多半会吓到抽筋,胡羞也不例外。

虎着胆子拿起手机,是刁稚宇。发什么神经,大半夜四点打电话,难道心脏病求救,被劫匪袭击老巢,和她有血海深仇?

“喂?”

“下楼……”

“啊?”

“我在你家楼下,现在下来。”

这语气和秦宵一在蓉城凶人的样子一模一样,胡羞稀里糊涂地看了窗外,刁稚宇拿着手机擡着头,像在逼视她。

漱口水吐掉抹了把脸披着外套下楼,一个踩空差点屁滚尿流地滚下来,脑壳嗡嗡地疼。

前一天晚上通宵,上了整天的班又跑来找她,年轻人的体力不是这么用的。

哦也是,他辞职了,第二天可以好好睡觉——哪有什么话非要这个时候说,深度睡眠被打断太痛苦了,第二天去REGARD说不好吗?

到了楼下,刁稚宇穿着黑色羽绒服,胡羞见到他,迎面就是一个喷嚏。

“有事?”

“问你几个问题。”

“大哥,现在凌晨四点。”

刁稚宇把羽绒服脱下来裹在她头顶和肩膀,完全不理她的抗议:“你是不是故意的,在婚书上签裴轸?”

“是……”

“是不是因为我之前拒绝你在生气?还没有去找你看话剧,失落了一次又一次?”

“是……”

“你是不是在和裴轸谈恋爱?”

胡羞深吸了一口气,没回答。乌云散了月亮悬在头顶,刁稚宇的脸逐渐绷紧,嘴角呼出的白气频率越来越快,看样子是急了;她终于被刁稚宇的胡闹惹得焦躁:“没事我就上楼了。”

“我不得不服,你的套路太深了。做追星灯牌引起我注意,雨里淋湿了扮可怜,连续刷剧本杀混脸熟;等在雪国列车外看我下班,又不加我微信,一切等我主动;

在我习惯了生活中有你之后又玩消失,我不得不去REGARD寻人,陷入到你的圈子里,再被你的肢体接触搞得无法自拔;对林秋美犹豫不决时及时亮出裴轸,一张又一张的牌打出来,给我甜头又让我受挫……今天又和裴轸结婚。

明明最初认识时是看你楚楚可怜,总需要被人保护着多关照,而现在回头看来,步步为营得令我毛骨悚然。

你是为我精心安排了剧本吗?从秦宵一到刁稚宇,台本详细设置,该怎样留下印记,挑拨我的神经,制造事件要让我难忘,时机成熟再让我愧疚,红着眼圈等着我缴械投降?”

胡羞在大大的羽绒服里惊呆,帽子本来支棱在头顶,听到这儿啪地掉下来遮住了视线。

也好,没办法看刁稚宇的脸,他何止是生气,面部简直扭曲。

年轻男孩子气急败坏也能这么可爱,可爱到令她想笑。

哪里有什么剧本,赵孝柔给她定制的那个纯欲风剧本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