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限量演技大师课3 你馋我身子多久了?

赵孝柔出了奔驰活动的大门,没顾得上全身淋湿的刁稚宇,打车去了龚怀聪在浦明路的别墅,半夜三点全胜而归。

和龚怀聪分手得到的是一辆保时捷718,以及分手费一百万。

对龚怀聪来说每次的分手代价都像蛇蜕皮,钱没什么,主要是脱身。

而和他恋爱过的女人都会成为被关注的对象,赵孝柔也不例外。

被骂大概是网红的家常便饭,赵孝柔在那一晚之后重新振作,第二天就发广告,完全不顾评论区里的谩骂。

婊子没人要的娼妇贱货这种词,她逐渐免疫,托胡羞整理帖子和李埃的效率,律师函发得非常快。

至于她和李埃在办公室,互相不主动说话,像隔绝了一层屏障。

全公司的人一夜没睡。胡羞从wework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一整夜加一白天没见到刁稚宇,回到家打电话,对方没接。她心里隐隐地急,淋了一晚上的雨,这会儿他在哪?

那个所谓的文艺片导演的邀约,是不是已经把他半只脚推进了娱乐圈?

惴惴不安地洗了个澡,刁稚宇回了信息:“我白天去面试了,这会儿在家,刚才没看手机。”

“面试怎么样?”

对方又没回信。在房间里清理冰箱又收拾了杂物再洗了次澡,手机还是没有反应。

她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第三通电话让她有点生气:“你家在哪?我去找你!”

“我发烧了……”

打车一刻钟的距离,他开了门用了三分钟,卷发乱糟糟地堆在头顶,躺回床上,叼着体温计一动不动。

出门前胡羞鬼使神差地带了个南瓜,巧了,刁稚宇的冰箱里全都是碳酸饮料。

对半开用勺子挖成泥,放进锅里和小米一起烧粥。刁稚宇在床上蜷成个虾米,看起来可怜巴巴。

北方人可能……不吃咸粥。冬天没有开窗,室内黑黢黢又热烘烘,散发着年轻男孩的汗味。

坐在床边看闭着眼的骆驼,烧得已经忘记拔掉体温计。

听他嘀咕,他担心赵孝柔出事,打车追去了浦江镇,一身湿在接近零度的天气站在别墅区外护她周全,天亮了回家再出门就已经不舒服,面试到一半魂就没了——逞英雄大户,真是拿他没办法。

收拾好东西回到卧室,骆驼睁开眼睛说话,喉咙干干:“抱歉,没及时接电话。”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胡羞把手盖在骆驼的脑门上,睫毛还刮擦到她的手指:“别说话,大夫望闻问切。”

“大夫,我状况如何。”

“刁稚宇,男,二十二岁,体温39.5度,脉象微弱。”他笑了笑:在脑门上把脉?”

“我隔山打牛。”

“好。这位大夫,我的脉相如何?”

“不宜行房……”

“……”头顶贴着退烧贴,烧得嘴唇脱皮的男孩笑得无奈:“我们行过房?什么时候?”

谁都没有很讨厌荤话,似乎都在边界上试探对方。坐在床边眼睛不知道该放在哪,胸口呼呼地响,嘴里沙沙地干。

即便是生病也那么好看,眼睛睁不开也用力地睁大看她,眨巴眨巴地让她心软。

“想什么呢,我不是这种人。”刁稚宇大概真的是烧得晕头:“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正经吗。”

胡羞站起身:“粥大概熟了。”

手臂被床上的人拉住:“你别走……”

“会烧糊的……”

“电饭锅而已……”

“会响,很吵……”

“我不吃——你别走。”

和之前在REGARD胃痛时一模一样。胡羞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乖巧的骆驼贴在枕头上,卷发东翘西翘,睁开眼睛两只眼睛都是双眼皮——清醒的时候,右眼偶尔没有。

他似乎也不是那么喜欢占人便宜,最多就是死抓着手不撒开。

直到自己睡着,原来抓着东西睡着不只是自己的专利,这个世界上,也存在和自己习惯完全相同的外星人。

刁稚宇的手还抓着,胡羞想了想,把被角塞在他手里,手解放了。

家里布置非常简单,深灰色床单深灰色被子,房间除了墙面,都是暗色。

没拉窗帘,窗外是还没入眠的loft公寓,星光点点,和她一样还没入睡。

书架上是电影日历和导演编剧教材,旁边是没来得及收的三脚架。

他的确有很多《演员的自我修养》的版本,有一本书脊已经翻烂,打开书页散得满地,差点吵醒梦中人。

按页码摆放回去,胡羞发现刁稚宇也去过买黑衬衫的买手店小票,日期就在最近——有可能……他去特意找过送给裴轸的黑衬衫。

以及在给自己上大师课之前,也连夜补习了《演员的自我修养》?

坐在书桌旁看罗伯特?麦基的《故事》,她勉强打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