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恨你对我无情(第2/3页)

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秦谏心情稍好一些,说道:“我没有拂袖而去,我和你明明白白说过了,有事要忙,我怕在这里不专心,也怕打扰你。那晚做完事都三更了,我怕吵到你才没回来,去翰林院住也是早先定好的,不管有没有那晚的事我都要去。”

程瑾知一边擦着泪水,一边回道:“可是……你说过我就是陪你过夜的,你向来高兴了就拿我纵|欲,不高兴了再不登门,我想你大概是去别处过夜了,所以才说生病。”

秦谏过来床边扶起她的肩:“你都在说些什么,什么叫你是陪我过夜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你怎么没说过,你说与我就是床笫之欢。”

秦谏半晌才想起是什么时候说过的话,连忙道:“那是我瞎说,是我错。”

说完,忍不住一把抱住垂泪的她:“你怎能这么想,你把我看成什么,又把自己看成什么?我们是夫妻,是共富贵、同患难,是生同寝、死同穴的夫妻。”

程瑾知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一刻才又从破碎变得完整。

她以为自己好了,短暂的三四日难过后就看开了,他本就是如此,她向来知道的。

所以她照常做自己的事,甚至后面她都能安然入睡了,她很高兴。

可是今日他回来,露了那一面,她就又睡不着了。

看书看不进去,写字写了一个时辰也静不下心,实在太晚了,只好点安神香入眠,他就过来了。

他过来那一刻,她就委屈得想哭。

她说道:“什么夫妻,我是我姑母硬塞给你,用来把控你的,你不要太信我,要不然被我骗了也未可知。我想你还是把钥匙收回去吧,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任你挤兑我,是我该受的,都是我的错好么?”

他说:“我承认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想把药给她,但我想过,我是把钥匙给你了,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母亲也肯定是愿意的,至于你想要把东西给谁,那是你的事,就算你给你姑母了也是你的一片心,与我无关,我不该干涉……”

“所以,不要生气,不要把钥匙还我好吗?我只是……太想你在意我。”

程瑾知真的不气了,扶着他臂膀问:“你真病了?”

他松开她:“怎么你还不信么?难不成我还说谎装病?”

她看他,果真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一些,眼窝也比以前深。

“那怎么不回来休养?”

“是温病,在翰林院染上的,来得突然,当时便烧得起不了身,躺了一天,好一些了,也不想奔波见风,就留在了翰林院办公,后来咳了几天也就好了。”

她有些惭愧,的确是有人来拿过东西的,也说过他生病,但她没往心里去,都没多问一句。

“我不知道,我以为你就是不想理我,给我脸色看。”

他再次将她抱住:“我怎么会不想理你?我是想你和我说两句好话,和我说我自然比你姑母重要,想你能去看看我……我还想,如果你来了,我就让你不必进门,免得将你也传染上,哪里想到你人没去,没送东西,连一句话也没有。”

程瑾知不免内疚。好一会儿她缓声道:“我小时候最好看的一件裙子,是姑母派人从京城给我送过去的;我哥哥进京考试正好摔伤了腿,是姑母请了老太医帮忙诊治的,才没耽误进考场 ;还有我父亲的官职也是姑母找姑父打点安排的……她于你来说,是心机沉重的继母,于我来说,却是血亲与数不尽的恩情。

“你说我心甘情愿被她当枪使,那是我觉得那支枪不会刺伤谁,当然,我后来也意识到我错了,我刺伤了你。那陈皮我已经放回去了,姑母的病也好些了,我以后不会再打它的主意了。”

秦谏连忙道:“你给她吧,我说过了,我只当是给你了,你给谁我不管。”

“不用,我不会再碰了,里面的东西我也都不会再碰。”

“你是在和我赌气。”他说。

她回答:“不管是不是,反正我不会再碰。”

“别这样,你总不能逼我自己去呈给她。”

她低着头不说话。

他看着她,突然贴上她的唇,深深吻住。

至于什么陈皮的事,无所谓她给不给了,他只要她心里有他就好。

此时抱着她,吻着她,他才觉一颗心落到了实处。

两人都长吸了一口气,她轻轻攀住他的肩,将自己贴向他。

衣服很快被扯掉,他干脆果决地进入,将数日的怨怪、猜疑、委屈还有思念化作强不可摧的攻掠。

她抱住他,毫无掩饰地溢出婉转轻吟,脚趾在他背上紧紧蜷缩。

说什么纵|欲呢,其实她也有。

夜近三更,两人平息,却都没有要去沐浴擦洗,他将她搂在怀里,而她安静贴着他胸膛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