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可能地转移注意力,努力压制那种被人碰触旧伤的不适和别扭,期间不可控地呼吸急促了片刻。
就这样,几个小时。
这一整晚,她就像是有什么执念一样,从头到尾没有松开他的手腕,用力,执着地握住。
他的左手腕因为有减压绷带覆盖着,所以渗出了薄薄的汗意,甚至快要被她攥麻了,也抽不开。
直至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
丛一的体温才开始下降了,大概是渴急了,叫了两声要喝水后,撬开了眼皮。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