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3页)
赵悲雪的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之上,一身肃杀的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威严,他是一个国君,两辈子的国君,那种威严仿佛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可逼视。
赵悲雪的狼目环视众人,阴沉沉的说:“我们才是相好。”
梁苒:“……”
梁苒还以为赵悲雪可以震慑场面,结果他都说了什么?为什么重点一定要放在相好上?
人群短暂的沉默了一瞬,随即有人惊喜的说:“快看啊,他不会是春宫图里另外一个原型罢?”
“不太像,长得哪有这么凶?”
“侧脸很像啊!尤其是这脖颈的线条!”
“是他是他,准没错!”
“啊啊啊啊上苍见怜,我见到活的春宫图了!”
梁苒:“……”???
哒哒哒——
就在梁苒的脑海差点炸开的时候,有人驱马狂奔而来,是老三梁辩。
梁辩一身官袍,显然是刚从宫中尚书省出来,还未来得及更衣,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衬得他挺拔俊秀,梁辩不开口的时候那也是个美男子,开口的时候……是个毒舌的美男子。
梁辩催马而来,快速逼近,梁初眼睛雪亮,立刻朝着他招手:“哥哥!哥哥,我在这儿呢!”
因为马匹速度太快,而且没有减速的趋势,众人被迫散开,梁辩直接杀出了一条路。梁初连声说:“快走!快走啊!”
梁辩无奈,一把捞住梁初,却不是拽他上马,而是直接捞住梁初的细腰,一把将人扛上了马背。
“哎……”梁初趴在马背上,好似一只单薄的麻袋,瞬间颠簸的七荤八素,抱怨着:“硌死了,硌到我的胃了,想吐,我要吐你一身了!”
梁辩没说话,直接调转马头,打马飞驰而去,期间一个磕巴也没有打。
梁苒看着三子一骑绝尘,带着四子离开,心中一跳,眼皮也跟着一跳,那寡人呢?
“啊!小君子跑了!”
“那人是谁?”
“朱红官袍好生俊朗啊!”
“看那官袍的制式,合该是鸿胪寺的官员罢!”
“天呢,他不会才是小君子的相好罢?”
“不会罢,方才小君子唤他哥哥。”
“你这痴儿,情哥哥也是哥哥呀!”
梁苒感觉一辈子的头风症这一天都犯了,赶紧对赵悲雪打了一个手势,说:“走。”
赵悲雪拉过马缰,翻身上马,一把拉住梁苒的手腕,将人拽上马背,喝马狂奔而去。
“他们也跑了!”
“都怪你,看什么情哥哥!”
“同骑一马,你说小君子会不会推出马震的春宫图?”
“啊呀,好羞人呐!好想看呐!”
梁苒好不容易从城郊回来,刚入了大梁宫,梁辩便过来了,微笑说:“看来君父和父亲,也顺利脱险了。”
梁苒没好气的说:“方才只管你弟弟,连君父都不要了?”
梁辩振振有词:“君父自然是父亲照看着,儿子岂敢越钜呢?”
赵悲雪拍了梁辩的肩膀,递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梁辩言归正传,说:“君父,邱山国的国君来了,想要谒见君上。”
此次上京文会,各地的学子云集而来,除了大梁的学子,还有很多其他国家的学子,因为赵悲雪在北赵,所以北赵来的学子最多,剩下的便是周边小国的学子了。
邱山国的学子,梁苒之前见识过了,在学宫中侃侃而谈只有贵胄才配学习,普通百姓都是贱民的理论,结果被梁辩轰出了学宫。
邱山的地盘子不大,邱山王一直很是殷勤,此次文会,他亲自前来出使,要表达对大梁文化的向往。
梁辩说:“邱山王听说了贵胄子弟在学宫闹事之事,所以特意前来赔礼道歉,君父,可要见一见?”
梁苒点点头,说:“见罢,总不能让旁人说我们大梁小肚鸡肠。”
梁辩前去通传,邱山王很快入宫谒见,他身为一个国君,殷勤的行跪拜之礼,叩在地上磕头:“臣——拜见天子!”
梁苒挑眉,邱山王这是要“认祖归宗”么?好像拜见的不是大梁的天子,仿佛是他的亲爹。
梁苒儿子众多,但没有一个这般大年纪的,这样的儿子既不貌美,也不挺拔,对大梁的江山毫无益处,梁苒可不要。
梁苒看似亲和,实则有些冷淡,说:“邱山王不必如此多礼,请起罢。”
邱山王却不起身,说:“天子!日前有邱山国的逆子在学宫闹事,小王知晓之后,心中难安,一直有愧,唯恐让大梁与我邱山形成嫌隙,因而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打算亲自为天子赔礼道歉,以示恭敬。”
梁苒点点头,说:“邱山王的意思,寡人知晓了。大梁与邱山多年和平相处,自不会出现什么嫌隙,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