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5/6页)

“这个阶段太重要了,胎儿尚未完全成型,也不能有任何性行为。”

裴京聿呼吸紊乱了一刹。

他想起新年夜的荒唐。

想起刚才,他还追出去,说她很快就晕了,让她彻底满足自己一次。

他抵住唇咳嗽一声,翕着薄白的眼皮,说:“我明白。”

叶医生被他们三人关系,搅得混乱。

他只想迅速送走这尊大佛。

叶医生恭敬地把孕检报告,用牛皮纸袋装好。

他按照最高规格,零零总总地开具了一堆最适宜的营养药品。

裴京聿没径直去找她,知道早晚都会捅到上面去。

他还不如迎头讲清楚。

于是他回了趟家。

裴京聿父母的宅邸之一,毗邻央军委,100035的邮编。

最隐秘低调的地带,警卫环伺,贵气飒沓不可一世。

这几天倒春寒,天气预报,下午会落雪。

来往的家眷们,得了些闲情逸趣。

一群普通人一生见不到面的权贵,在吹面微寒的杨柳风中,谈论着时政和家事。

“咔——”

裴京聿摁下车窗。

他腕骨懒怠地搭在车窗上,形态随意的停驻名贵黑车。

他略微勾了一下冷白泛红的手指,招来持警棍的年轻警卫:“你过来。”

裴京聿对警卫吩咐道:“你去,和我妈说,招十来个顶尖母婴护理团队的人,联系最好的医院,候着。”

他讲话,对别人是金科玉律。

他唇角浮着笑,眼角收了薄倦,像尊摩天利刹里,安排芸芸众生命途的佛陀。

裴京聿含笑补充:“我呢,得到了一尊小菩萨。送子观音,我稀罕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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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煦开车,去了一趟姜家。

他去帮姜嘉茉拿怀孕时,需要补充食用的营养品。

姜嘉茉孤身一人,率先回了自己家。

自从荒唐的那一夜,在这里昏睡一天。

第二天下午,她就被孙云岫送回了父母家。

现在正值年假。

元宵前后,工作室的员工们都没有来。

姜嘉茉坐在前厅的地毯上。

她看着窗外纷飞的细雪,整理凌乱的思绪。

那个人,总会发现宝石被她卖掉的。

——他一定会非常在意这种信物。

姜嘉茉翻着通告单上,月底去日本的拍摄计划。

她第一次对漫长的年假,心烦意乱。

“好想工作。”

如果能早点逃出国内,见不到那个人就好了,不用和他针尖麦芒,耗尽心力。

至少,她的心思没有那么浑浊。

“叮咚——”

门铃被摁响。

姜嘉茉以为是拿着孕期补品回来的盛煦。

她整理好情绪,漾起微笑,拧开门把。

几乎是瞬间。

她感觉到电流唰一下流经心脏,脊椎被电打一般,颤栗心悸。

来人身高腿长,肩宽腰窄,有折堕一川爱河的英隽。

是裴京聿。

她穿着绵拖鞋,纤小柔弱,只到他的胸口。

姜嘉茉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他裹紧在怀里。

裴京聿没撑伞,肩膀覆着湿凉的薄雪,宛如蒙尘的明王像。

男人指尖星火明灭,白雾缭绕,像古旧香案前的红蜡,让信众恨不得跪身点亮。

裴京聿修长指节碾着火星,徒手掐灭,指腹灼烧到心底。

他语气带歉意:“心里乱,觉得你不会开门,才点烟等。我没抽。”

男人揉她绸缎般的黑发,把下颚蹭上去,享受微润的温暖。

他一贯锋锐绝色的五官,此刻柔得像水:“没碰烟,因为想亲你。”

姜嘉茉被他揽紧,微微颤着白瓷般的脊背,很软地闭上眼睛。

他把她抱到踩在他的鞋上,撩开她的长发。

男人带点儿渴切,舐她的后颈和耳际。

他问:“盛煦抱你没,有没有让他碰这儿。”

“……没有。”

姜嘉茉融在他怀里,悄声讲:“门廊这里,很冷的。”

“长点儿记性,谁让你温暖的。”

裴京聿掌骨搡着她的脊背。

他的独占欲像细密的针一样,刺下来。

怎么也满足不了心里那种瘾。

他在她肩颈嗅下,病热地留下红迹,让她酥酥麻麻:“是盛煦给你搭的外套,还是我?”

姜嘉茉指尖在颤,讲不出口。

两人心照不宣。

“我吗?”他惩戒地吻她,掌骨搭在她软白的小腹上,似无意:“什么都是我的吗。”

裴京聿完全阻隔了室外的寒雪。

他嚣张肆意的热气,一蓬一蓬地渡下来,混着他身上荷尔蒙的厚重。

“可我一次都没尽兴。”

他用唇勾勒她的皮肤,再撑住脊背不让她逃:“你真有好手腕,光会折堕我。”

姜嘉茉想起每次都是自己没意识昏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