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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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宴发给她的地址,是皇城根下的俱乐部。

青灰色的古旧宅院,种植着满院的春樱和榆树。

姜嘉茉在几年前来过几次。

那时候,她伴在沈容宴身边。

姜嘉茉总是低垂着眉眼,乖顺看他们在不同的设施馆里娱乐。

数年里,她和裴京聿每一次对视,都奢侈地可怜。

有时候,姜嘉茉很想和沈容宴断绝来往。

但是,她舍不得,从此再也看不到裴京聿。

姜嘉茉记得。

有一次,她穿得白色吊带裙,陪着盛煦,秦稼轩和沈容宴一行人打桌球。

那天,裴京聿陪外宾来

的,天色很晚。

他临进门时,绅士地给圈里另一位大腕的明星女友开了门。

那女人风姿卓越,手里几部一番待播剧。

她跟在他身后,不疾不徐地往露天茶舍走。

这个明星和裴京聿,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姜嘉茉手里拿着球杆,心里酸水一阵阵往外冒。

她站在角落,怨恨地盯着他们。

她记得,裴京聿一眼都没有看她。

她单是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模样,全身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姜嘉茉甚至想扑过去,拦住裴京聿的路,问他为什么要玩女人。

她和他只是脸熟的关系。

哪怕在南法埃兹,两人已经上过床。

她尝试骚扰他,他把她当成涩情小广告,删了。

所以姜嘉茉并不知道,他私下里能不能认出自己。

他们并无其他交集。

盛煦看她情绪不好,体贴地过来问她在瞧什么。

姜嘉茉对盛煦摇头:“我没事。”

她心脏疼得酥麻,嘴唇颤抖地蹲坐下来,藏在角落里掉眼泪。

姜嘉茉也不想这么情绪化,但是她完全控制不了。

他没来的时候,她盼着他来。

他来了,周围的一切变得索然无味。

她现在就想闯进那个人所在的茶舍,坐到他腿上,环住他的脖颈吻他。

一想到有别的女人,会对他做出这种亲昵的事情。

一想到他会对别的女人很温柔。

姜嘉茉的心脏都拧紧了,好疼。

好嫉妒。

真奇怪。

那时候她还没得到他,从未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过。

除了那一晚,在他身下,被他做到疼得落泪。

可能暗恋就是这样。

明明对方根本没有多看一眼,心底却失恋了千百次。

可是被背叛的酸涩,想到他另有所属的不甘,已经让她抑制不住情绪崩溃了。

她太喜欢这个人了。

以至于心里闷闷地,觉得好寂寥。

所以两个人重逢的澳门赌局上,她才不顾一切的赢他。

她只想吸引这个他的注意。

哪怕她的伎俩很拙劣。

姜嘉茉结束回忆。

她手指头动了动,贪婪地和这个男人的指骨缠到一起。

眼前的男人,好像一阵琢磨不透的飓风。

她得到了他,也一点都不满足。

真恨不得死在这个男人怀里。

姜嘉茉瞧着车窗外,怯声道:“......好像快到了。”

裴京聿强势地捏了下她的后颈。

男人亲昵帮她,把莹白脖颈上的裙领翻好。

哪儿有一处吻痕,像是野兽宣誓主权的标记。

明晃晃的,昭彰着他的占有。

今天,姜嘉茉纯挚得像小绵羊,懵懂地并腿坐着,根本不知道他的野心。

裴京聿勾她魂一般,斜睨她一眼。

他用骨节分明的长指抵唇,满意地掩住幅度。

裴京聿嗓音微哑,很蛊人的坏:“怎么,要见到你旧情人了,这么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