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5/6页)

裴京聿喉咙犯痒。

那股施虐欲在心尖挥之不去。

他很想她像求生的小鹿一样,跪在地上,眼睛湿漉可怜,祈求自己给她一点恩泽和雨露。

他会赏给她的。

那晚悬崖电影派对。

他提前飙车离开了。

裴京聿喝得烂醉,没危险驾驶,回金羊城堡酒店。

他随便在路边找了一家汽车旅馆过夜。

那里夜风习习,灯红酒绿,有做皮肉生意的姑娘在棕榈树下揽客。

二十四岁那年,裴京聿还不怎么穿西装,眉眼漆黑凶戾,有种锋芒毕露的冷隽。

没有女人会主动招惹他。

开超跑,英俊到这种令人目眩神迷的模样。

料想他也不会随意和人发情。

洗完澡,他的手机里收到旅馆的挪车通知。

裴京聿烦不胜烦,耐住心性下楼挪完车。

他发现虚掩的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他魂牵梦萦的女人。

她局促不安地坐在床畔,裙裾有些皱,但非常干净。

是姜满。

那一瞬间,裴京聿几乎以为自己撞鬼了。

——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她怎么会不偏不倚,出现在我的房间。

他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怕他稍动心念认出来。

对方就会像惊鹿一样,惶恐失措地逃走。

裴京聿本来就有三分薄醉。

现在,他演出昏聩的模样,简直手到擒来。

他五官凌厉,浮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恶劣和痞帅,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掀起眼皮盯着她看。

裴京聿指节上捏着烧了一半烟,火星明灭。

男人优越的五官,在朦胧的光下更加绝色:“你就是来给我服务的?”

他抬起下颚,毫无怜惜地示意对方道:“上来吧。”

眼前的人点点头。

她有些怯地吞咽了一下,像是真的按照他给出的设定。

姜满纤白的指,停留在他的裤带上。

有那么一瞬间。

裴京聿嗅到了她身上有一种白芦花一般湿凉的水生香。

清凉的涩,微微泛苦。

裴京聿的声音微哑,浸满欲望又显得性感无比。

他掐了烟,滚烫的指腹想破坏点什么。

他抬手端详她的脸,没什么耐心地斥道。

裴京聿用指亵.玩她的齿关:“这么简单都不会,没男人教过你吗。”

她忐忑的主动让他瞬间招架不住了。

裴京聿拇指指腹抵在她脖颈上,狠狠蹂.躏着她白皙的皮肤.

举止有种难以言明的坏,像猎食的野兽一样按捺不住。

他露出一抹兴味索然的笑:“躲什么,来服务还这么娇啊。”

裴京聿料想她不是第一次,逞欲咬噬上去。

他完全没想到。

眼前的人虽然生涩得不解风情的样子。

但她对他的所有行为都纵容默许,像献祭。

裴京聿占有欲十足地发问:“你是第一次吗。”

他让她疼了。

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害怕地锁紧眼睛。

姜嘉茉恍惚得疼。

理智昏濛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被他压覆住了。

她想起海滩上那天的经历。

想起沈容宴的桎梏和胁迫,条件反射地喊道:“……阿宴,不要!”

她在裴京聿的耳畔,温热湿漉地叫出这句话。

简直无异于火上浇油。

裴京聿的眼神很冷,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了。

他举止并不温柔缠绵,就像捕猎的兽,用齿一点点厮磨她的皮肤,勾勒她的筋络。

毫无技巧和章法。

他只想控诉她。

如此轻而易举一句话,就能让他彻底失控。

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都那么吸引他,像一场把他的欲,纤毫毕现激发出来的行为艺术。

可她偏偏是别人的女人。

可她偏偏在他的枕边,叫其他男人的名字。

他兀自愉悦,恨不得带给她比沈容宴更刻骨铭心的体验。

姜满惶然地流泪,缩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哭着:“…不可以了。”

像小狗咿呀。

她哀恸地攀着他的肩膀,咬着唇不停呜咽,支离破碎的模样。

她的眼泪滴到他的心口

上,渗透得他肺腑,都是凉津津的。

明明是她主动招惹的。

明明她已经属于别的男人,还要千里迢迢来奉送。

裴京聿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明白。

年轻男人的恶劣,逼她看清自己,再逞凶咬下去。

要让她满心都为自己疼,才是轰轰烈烈。

要够狠,让她刻骨铭心到颤栗,惨叫。

这样她才会记住自己。

他仗着喝得薄醉,在她瘦小纤薄的身上,留下很多属于他的痕迹。

她很轻地哽咽着,像是在不安。

裴京聿有张绝色到堪称造物主神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