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6/7页)

裴京聿掀起眼皮,寡凉地瞥了她一眼,“随你喜欢。”

姜嘉茉当然喜欢!

他每次的吻,都会带着细微的血腥味,用以宣誓主权。

而现在,他被她禁锢住唇齿,没办法再让她疼痛了。

她曾经也尝试过主动撩拨他。

她都被裴京聿训诫意味地提醒,“别胡闹。”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戴上止咬器以后。

她轻描淡写的一个动作,都能招致他发狂。

任由她为非作歹。

姜嘉茉简直翻身把歌唱。

她注意到。

裴京聿的眼神一直滞留在她漾着水光的红唇上。

像在狠狠压制着对她的欲念。

姜嘉茉迎上他的视线。

她缓慢地分开红唇,然后舌尖一点点探出来,故意折磨他似的。

在他的视线下,绕着唇周,极为厮磨地滚了一圈。

本来就秾艳地唇瓣上,有了一弧度惹眼的光泽。

在灯晕下。

她湿漉漉的红唇上,有了欲滴欲落的水痕。

裴京聿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他脖颈的青筋浮了起来,嗓音醺然,低哑性感:“解开。”

姜嘉茉得到了一丝胜利的愉悦。

现在,摇尾乞怜的,是他了。

饶是他如何高高在上,也只是一个被欲念控制,会为了她发疯的野兽而已。

裴京聿像隐藏什么,难耐地调整了自己的跪姿。

他微微蹙着眉心,绷紧脊背,收敛住癫狂的渴切,忍受着烈火的炙烤。

宛如高空走钢索。

他淡淡威胁道:“不解开,你知道后果。”

他用情药,来激发她身体里的瘾。

她当然可以用止咬器,来压制他的失控的欲。

姜嘉茉用脚掌蹬在他的肩膀上,软绵绵地踏着他。

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仰头喝着他兑好的青柠薄荷水。

柠檬的香气从她的唇角流下来,恣意跌落在姜嘉茉身上。

把她的衣料和皮肤,都浸润了。

她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勾勒着止咬器的边缘,天真地柔柔问他:“想喝水吗。”

裴京聿哼了一声,撩得她心尖酥痒。

他喉结滚了下,说:“想喝你。”

如果他没有戴止咬器,可能电光火石之间。

他就会被她咬坏、吮烂。

他几乎癫狂地触碰她。

用手。

每一次和她皮肤接触的瞬间。

他就像被电打,爽到额角一激。

姜嘉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男人竟然会疯成这样。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止咬器外面浸出了一点血沫。

她捧起他的脑袋,担忧地解开密码,忧心忡忡地说:“怎么了,是不是不适应这个?”

“流血了,疼吗。”

然后她惊讶的发现——

这个危险的疯男人。

在没吃到她的时候,竟然狠心咬破自己的唇,渗出细微的血,也要勾惹她解掉束缚。

止咬器跌落在地。

裴京聿在这一瞬间,把她摁到在地毯上,带着甜腥味的吻遮天蔽日地覆盖下来。

宛如饿极出笼的野兽,来回辗转地玩弄虎视眈眈的猎物。

他几乎要吻到她喉管里去,宛如吞噬。

她绵软的挣扎根本无用。

裴京聿比平时更狠,更烈。

只有他才知道,经历了怎样的疼痛,才彻底地占有眼前这个人。

他湿漉地黑发垂坠,被禁食了太久。

独占癖在血脉里叫嚣,翻涌。

令他抛下了所有的教养,撕开绅士的伪装。

一定要把她彻底拆吞入腹才肯罢休。

姜嘉茉任他嗜瘾地独占。

在他不知晓的时候。

她吻了吻他的头发,无声息地对他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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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嘉茉在张掖拍摄的《金风未凛》要接近杀青了。

周日下午。

裴京聿从机场回来,下G30连霍高速,在漠漠黄沙中绵延着,开回市区。

夕阳的光影中。

他注意到有一架莲雾色的直升机,一直盘桓在他的头顶。

他瞬间认出来了,驾驶座上坐着姜嘉茉。

裴京聿危险性质地眯起了眼睛。

姜嘉茉打开了飞机的雾灯,希望他能认出自己。

她要走了,往南方,去帮助更多的人。

她眼睛潮湿,水渍划过脸颊,就像一条静谧的溪流。

只要她拉高总距杆调节高度。

像他教授自己一样,升到高空,就能彻底见不到那个人了。

但她舍不得,所以她握稳周期杆,根据风来的方向,保持柔和的操纵。

黄栗也在飞机上。

听到姜嘉茉哽咽着说:“我好傻,明明做出这种逃离他的事情。”

“……真想救下所有人,让他以我为傲。”

她很轻很浅地问身边的朋友:“你说,他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