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3/4页)

长到似乎从七年前的谢师宴开始,直到现在仍未落幕。

最难过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人是不会让喜欢的人看到她最狼狈的样子。

谢屿舟:“走吧。”等她愿意开口的那一天吧。

行至半路,晴空万里,落下骤雨。

她们没有带伞,宋时微牵着谢屿舟的手,奔跑在雨里,“快跑。”

手牵手踩了一路的水花。

谢屿舟看她的身影,恍惚回到七年前。

大雨没有停止的迹象,到学校门口有不短的距离,宋时微望望四周,拉住他跑到附近的一幢房子下躲雨。

“临港就是这样,说下雨就下雨。”

宋时微的头发被雨淋湿,衣服粘在身上,她却不恼,伸手去接水玩。

雨水在她手心里成了一朵朵透明的花,

谢屿舟望着她的侧脸发呆,这次完全与七年前重叠。

当年,他第一次想亲她,同时察觉到自己喜欢她,也是在一个雨天。

她和他碰巧都在巷子里的屋檐下躲雨。

周围有不少同学抱怨怎么回去,雨什么时候停,只有她在玩水,蹲在地上把误闯入的小猫抱在怀里。

她自己的身上被雨水打湿,头发微潮,脸颊向下滴水,还在担心小猫会不会被溅到水。

那时他怎么做的,悄悄移到她的外侧,帮她挡住溅进来的雨水,以及外界喧嚣拥挤的人群。

为她构造了一个独属于她们三个的小世界。

宋时微仰起头,明媚的杏眼向下弯,用口型和他说“谢谢”。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青春的躁动,胸腔内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终于知道一直以来的异样源于何处。

他想亲她,按在怀里亲,想舔掉她唇上的雨珠。

当晚回去做了人生中第一个春.梦,和她。

宋时微的脸挨他挨得那么近,他如愿在梦里亲到她、咬了她,和她做了。

一梦贪欢,第二天清晨起来洗内裤。

那时的他尚不知道,有七年他都只能在梦里见到宋时微。

“谢屿舟,我们来赌雨什么时候停?输的人学猫叫。”

雨珠连成线,顺着房檐滑落。

同样的话,谢屿舟一时分不清现在的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

宋时微的眼睛明亮,嘴角上扬,“谢总不敢赌了吗?还没有七年前胆子大。”

他之前可是输了,可惜啊,旧手机不见了,学猫叫的音频丢失了。

下一秒,谢屿舟低头含住她的唇,“别动。”

男人揽住她的腰身,“亲到雨停。”

让时间暂停吧。

雨一直下。

不知道是雨声还是心跳声,在宋时微的心脏上泛起了涟漪。

一圈又一圈。

天公为他们伴奏作美,今天的雨格外漫长。

胸腔内所有的氧气被掠夺殆尽,谢屿舟不舍得松开她。

临港浪漫的雨中吻带来的后遗症是谢屿舟感冒了,同样淋了雨,宋时微什么事都没有,他却生了病。

幸亏现在不是疫情,否则都要拉去隔离。

谢屿舟回去要开几场重要的会议,两人无法在临港逗留,感冒坐飞机会耳鸣,他只能忍着。

男人戴着口罩上飞机。

宋时微嘲笑他,“你睡会,给你耳塞,起飞降落的时候记得张大嘴巴,缓解耳鸣。”

谢屿舟嗓音沙哑,“你亲我我才会张嘴。”

宋时微:……

“那你还是疼着吧。”

谢屿舟恹恹点头,“算了,会传染给你。”生病的男人变得脆弱,头一歪靠在她的肩膀上。

回去的路上,他强撑精神,回了几条工作信息。

然而,更不幸的消息是,南城大降温。

离开前是暮夏,下了飞机变成深秋,普通外套挡不住来势汹汹的寒潮,而他们穿着夏季的衣服。

风一吹,不是凉是寒冷。

于是,谢屿舟的普通感冒,变成了高烧加重感冒。

医生过来看了一下,不是流感没有什么大碍,叮嘱好好休息,晚上尤其是下半夜会反复发烧,要时刻观察。

宋时微找来降温贴,贴在男人的额头,又用湿毛巾擦他的身体。

男人半梦半醒,老老实实听她的安排。

“谢总,你体质不行。”

谢屿舟意识昏昏沉沉,只听到两个字‘不行’,男人伸长手臂,将她困在身上。

她的身体偏凉,更是天然的降温剂,他抱住她不撒手。

宋时微挣扎想爬起来,却不得行,“谢屿舟,你不能趁着生病耍流氓。”

谢屿舟控诉她,“你说我不行。”

生病的他,眼睛愈发黑亮,脸颊泛红,漆黑碎发向下耷拉,显得有点乖。

宋时微的手指重重点男人的胸口,“我说的体质,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谢屿舟倾起上半身,咬掉她的衬衫纽扣,三下五除二脱掉两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