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烈药(上)屈历洲,只有我能帮你,要……(第3/5页)

纯净迷人,又危险至极。

他轻轻推了下游夏的后腰,笑着提醒:“既然已经解开误会,那么我们可以回家了,对么?”

游夏终于注意到一直默默守候的老公。

“哦对,”她赶紧推开门跨进去,回头居然还是对屈戎招呼,“进来说吧。”

屈历洲先一步跨进门,从后环抱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窝,温沉嗓音带着些疲倦和怨怪:“夏夏,我说的是‘我们’。”

屈戎就这样被挡在门外,他仰头看着,他的哥哥揽抱着女人,仿若一头护着珍爱猎物的猛兽,垂眸凝视他的眼神暗得不见一丝光。

游夏暗自想抠开屈历洲的手,但屈历洲禁锢她的力气大得吓人,手臂牢牢地箍住她的腰身,还将一部分体重压在她身上,恰好是压得她动弹不得的程度。肩窝也被他下巴硌痛。

她真的不懂了。

这人就非得在这种时候,秀什么破恩爱吗?现在的时间点合适吗?

屈历洲把她扣在怀里,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眼神和声音都充斥上位者的震慑力:“我们家的事,我会查,你可以走了,屈戎。”

屈戎眼见着屈历洲抬脚要把门踢上,赶紧表明:

“哥,其实我是来找你的,我有事……”

“明天你的卡会复额。”屈历洲打断他,一句话就轻易将少年的乞盼实现。

深色檀木门缓缓闭合,最后门隙里流出男人的眼神阴郁寡冷。

他用逼退雄性竞争者那般的低吟语调,警告屈戎:

“现在,滚。”

别墅大门彻底闭阖上。

游夏搞不懂屈历洲这人抽哪门子疯。从刚才出现到屈戎走,一整个晚上都很奇怪,虽然话还是不多,但句句都带刺,尤其对屈戎。

她想拦人没拦住,气得回头瞪他一眼,质问道:“你干嘛急着撵人啊,我跟屈戎还有话没说完呢,你……”

她后话没能出口,陡然僵在嘴边。

因为她发觉眼前的男人好像……看起来状态很不对劲。

屈历洲松开她,一手撑在门上,身形微晃,似乎竟然有些站不稳的样子。他半低着头,乌密黑直的长睫垂敛下来,完全遮蔽起那双幽深的眸。

灯影流动间,只照下晦黯难懂的阴翳弥留在眼睑处。

游夏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隐约觉得他有些异常,不由地轻蹙眉尖,走过去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问:“你怎么——”

这次一样没能把话说完。

前一秒还勉强可以自己撑在门边的男人,这一秒顺着她拉扯的力道,居然稳不住身体重心直接歪头再次倒在游夏肩上。

“喂,你……”游夏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接住他。瞬时,雨后冷茶香调挤入鼻腔,清消冷峻的味道里混染着明显浓郁的酒香气。酒气将他玉润薄凉的气质玷染,片点荤浊欲感,随浅绯着色在他脸颊。

“你喝酒了?”游夏不免感到意外。

“嗯…”男人闷哑应声。

真奇怪。他们从机场分开到现在也不过半天的时间,外面连天都还没黑呢,什么场合居然需要他堂堂环仕太子爷大白天的应酬,还…喝成这样?

印象里,屈历洲与她是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她爱玩,嗜酒,重欲,贪欢,不设计划、不守规矩,不想明天。

而屈历洲几乎是她各种意义上的反义词,他理性,寡性,流程规整,万事妥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不碰烟,不酗酒。

这好像是游夏头一回见到屈历洲喝多,有些失态的样子真是百年难见。

她没法,毕竟跟他没仇没冤,还能把他丢在大门口不成?

她只能搀起他,步步艰难地走向沙发。撑起重物是很考验核心力量的,她腰腹用力到酸痛,连拖带拽艰难地架着他往前走。

“你倒是自己走两步啊!最好别是在这给我装!”她全程骂骂咧咧的。

只是游夏本就缺乏锻炼,很快就招架不住屈历洲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快到沙发旁时已经撑不住这个男人的重量,腿上一软,下一秒天旋地转,她斜栽下去。

所幸她摔在沙发上不至于受伤。

不幸的是屈历洲随她一同栽倒,超大一只男人,整个扑压在她身上。

她肩头原本披着他的外套,也在这个过程里散落在地,荒唐凌乱惹人羞恼。

游夏立马伸手去推他,不料屈历洲一反平素礼貌分寸的绅士素养,非但不配合,反而更加压紧她的身子。

腾出一只手径直捉住她的两只手腕,圈紧,压过她的头顶扣在沙发上,令她一时动弹不得。

他凑抵过来,鼻唇稀微蹭弄了下她的颈窝,闷声含混:“夏夏,你真的很不乖。”

“我说过的,不许再跟他打架。”他贴得更近,薄唇几乎压在她颈侧动脉,轻缓慢吻地厮磨,以唇温读取她血管脉跳极力泵搏的生命力,聊做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