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过敏再叫一声我听听。(第5/5页)
“再有下次,就该轮到您住的抚舟楼了。”
屈明殷这下是趾高气扬地来,最后哭天抢地地走了。
游夏简直快爽翻了。
其中甚至有很大一部分是屈历洲的功劳。
她只想把屈明殷家里的好东西抢走,但屈历洲更懂得打蛇打七寸,直接剥夺了屈明殷引以为傲的一切。
而在抵达之前,她还不知道屈历洲做的这部分,刚才不仅屈明殷吓到,连她都跟着惊讶起来。
今天这一战,起码够她看屈历洲顺眼三天。
屈明殷哭哭啼啼离开后,游夏哼着歌跑下去布置院子,规划着怎样分配安置这些“战利品”。
屈历洲帮忙联系到设计师,又安静看了会儿游夏穿梭忙碌的身影,才转身进屋收拾行李。
游夏兴致高昂,直到屈历洲拎着行李箱出来,她才发现屈历洲今天并不是没行程,而是又要出差。
当然婚后这半年,屈历洲经常出差,她也就习以为常,只不过这几天才相处得多些。
她非常习惯屈历洲不在的日子,所以这次她也只是询问:“去几天?”
“不确定,大概一周。”
屈历洲回答,站在车前叮嘱她几句,仿佛是夫妻日常的关怀,这才登车离开。
“行了行了快走吧……”游夏全都应下,目送车远去。
自己现在跟屈历洲的相处,好像在某些方面变得不一样了。是在面对屈明殷时他们配合得太默契了,所以她才会产生这种错觉吗?
她思索着走进玻璃花房,略带心事地。她本意是想看看屈明殷的花房里都有些什么,却站在成群的蝴蝶中呆怔出神。
从昨晚到刚才,一直和她呆在一起的屈历洲,忽然就离开要去出差,她竟从中生出几丝不习惯的空落感。
即便屈历洲本人就是“安静”的代名词。
但那种感觉,有他在和没他在的感觉,居然是这样悬殊的。
斑斓的蝴蝶在她周身翩飞伴随,翅膀扇动间抖落飘扬的昆虫粼粉,细细闪烁,将她笼罩在光雾里,将女人冷白窈窕的身子衬托得欲梦欲仙。
等等!
“他刚刚说,一周?”
足足两小时后,游夏才猛吸一口气,想到另一件事。
她想起让她在屈历洲面前失态的短信。
那个野男人邀约她的短信。
老公一周都不在的意思是……她可以随时去找那个她更喜欢的、外面的男人了,对吧?
游夏的心陡然间砰砰作响,有种莫名兴奋感和偷窃紧张感在肆意撕扯着她。
她鬼使神差拿出手机。
此刻,她想打给那个男人。
她还不忘抬头,透过玻璃花房看向别墅大门,确认那里空空荡荡,屈历洲的车已经走远了。
她只犹豫了几秒钟,就果断按下通话键。
漫长的嘟音折磨着她的神经,他为什么不接呢?在忙吗?
还是说,那个男人其实也和她一样,有“固定伴侣”所以不能随时接听吗?
游夏在紧绷的情绪里憋住呼吸,缺氧带来的微窒感令她太阳穴狂跳。
终于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挂断的时刻里,男人将电话接起,低沉嗓音荼蘼蛊惑:
“……宝宝,你比我想得还要心急。”
游夏憋红了脸,正疑惑,他又挑在她开口前,懒悠悠地补了句,“约了周日晚,现在就想我了?”
狗男人。她张口想骂人。
却在这一刻惊恐地发现,自己难以呼吸。
“我……!”她忽然察觉鼻腔刺痒难耐,咽喉不知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完全吸不上来气。
刚刚的窒息感原来不是错觉。
抬起手,她看见自己皮肤泛红,漫空飞舞的蝴蝶粼粉还在将她侵袭,温柔也致命。
不会吧,不会她竟然对蝴蝶粼粉过敏吧……
在这种时候……
游夏思考不了那么多了,长时间缺氧,身体不住摇晃,只能扶住一旁的花架尝试大口喘息,然而这除了让她吸入更多粉末外,无济于事。
她本能地发出难以自抑的咳喘音,断断续续像跌破的泉水,易碎而可怜。
“宝宝?”那头的男人听出她的不对劲,呼唤她的嗓音带着急切。
然而她已经不能分辨,也听不太清了。
如果,如果她还有力气举起手机,一定能在晕倒前,听见他在发了疯地叫她的名字。
“游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