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精油乖,你可以忍的。(第5/6页)

但开口的声音尤为哑:“屈历洲,你别碰我。”她这样警告他。

男人手上动作一顿,略微僵滞,没有动。

她表现得有些奇怪,但这个关头,屈历洲不会计较这些。能见到游夏醒过来,他紧张悬吊的情绪首先得到稍许安抚,可还无法平复。

因为他刚才试到了,游夏身上很烫。可此刻她握着他的掌心却满是冷凉的触感,指尖浸着古怪濡湿的水汽。

这让他难免担忧,他猜测她是不是在发烧。

而且见她躺在地上,屈历洲不知道她是不是从椅子上摔下来的,她有没有哪里受伤,为什么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望着她那张异常潮红的小脸,屈历洲难以放心,想抬手再探一下她额头的体温,不料游夏像是觉察到他的想法,反而更加用力地握紧他。

还是重复强调这句话:“我说了,你现在别碰我。”

“夏夏,我很担心你。”

屈历洲仍然平和耐心,甚至单膝着地,只为俯身朝她更凑近一点,语气听上去带点无奈的宠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先抱你出去再说,好不好?”

怎么办,她丈夫的声音听上去太温柔了。

在此刻,游夏并不怀疑屈历洲的话,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她猜他见到自己躺在地上的时候,一定觉得她是被热晕了以至于陷入昏迷;

她猜他刚才感觉到自己浑身滚烫,一定还会误以为她在发烧。

她猜屈历洲是因为听到手环的警报声所以破门而入,因为刚才,手环也同样在她腕上响起刺耳的声响。

游夏猜测,屈历洲绝对想不到,在他踹门进来的前一刻,她还在用手玩自己。所以她才会发烫,所以她才心跳过快,所以手环才会报警。

她自.慰的兴致被这个破手环打断。

当然也是间接性的被屈历洲打断。

她又没到高潮。

游夏不由地想起不久前在影音室那次,也是被屈历洲破坏掉她“自娱自乐”的兴致。两次了。真烦。

能让她轻松到达高潮的,竟然只有男人。

那天暗室里口舌灵活的情人,还有昨晚变着法使坏的屈历洲。

她真的不服极了。

“屈历洲,以后不要随便担心别人。”游夏放开他的手,顾自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身上的真丝超短裙,扔下一句:“因为你可能会为此付出代价。”

她绕开他打算走出去,不料下一秒手腕被男人倏尔扣住。是在这个电光火石的刹那,游夏轻轻挑眉,一瞬间突然改变了主意。

于是当屈历洲也跟随她站起身,她毫无征兆地忽然又转过来,抬步迈近,光.裸白皙的脚趾抵上他黑光铮亮的皮鞋尖端。

叫他的名字:“屈历洲。”

——可是现在。

她有一点想。

弄脏他,狠狠地、恶劣地作践他。

就像昨晚,她不是也任其玩弄了么?

今天怎么也该轮到她来玩了。

“你说过。”她还在朝他步步逼近,“我们是夫妻,对吧。”

屈历洲没出声,撩起眼睫,沉默地注视着她。

只有脚下缓慢后退,很是顺从。

“夫妻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没错吧。”

她已经将男人逼到了墙前。

屈历洲已经败坏了两次她的兴致。就算昨晚补给过她一次,也不能完全将功补过。

游夏站定在他面前,柔软温暖的身躯紧密贴上男人坚硬冰凉的西装,抬起双手,从他脸上慢慢取下那副并不见他常戴的银边眼镜。

极细的镜腿迸泛银色光芒,其中一只被她捏在指尖,她低眼,散漫睨着轻转了圈,又重新捏住停下来。

游夏望向他的双眸织缠着细碎血丝,边缘泛红。她拎着男人的眼镜,微抬手,敲点了两下他的高挺鼻尖。

随即她向后退了一步,命令他:“两条腿都跪下,跪住了。”

如果仔细听的话,其实并不难发觉她声线紧绷得厉害。她在赌。赌屈历洲是会感觉屈辱而负气走人,或者更生气的话,他是不是会提出离婚。

事实上她自己也非常矛盾。

这种矛盾感是前所未有的,是她因屈历洲而真切感受的。

或许,赌徒心理从来如此,赢的会兴奋加码,输红眼的会更孤注一掷沉溺其中。害怕或是紧张,都是构成赌瘾的一部分。

气氛在僵持。

时间过去足足半分钟。

这漫长的半分钟,久到游夏甚至开始逃避他的目光。

这短短的半分钟,她不会懂屈历洲究竟花了多少心力,来掩饰险些烧开滚涌至破体而出的侵袭欲望,他灭不掉的阴秽心思,比这该死的事发地桑拿房,还要浓雾滚烫,湿气灼人。

想就地施暴,想拥有她,想毁掉她。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