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束缚晶莹剔透的银丝。(第5/6页)

她只听到屈历洲的喘声饱含欲念,令她得到想更一步的激励。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是她发现,这种方式未免太好操纵他了。

不必费尽心机地来回拉扯,无需刻意寻求压制他的方式。一切都变得如此简单起来,只要她舌尖一个小小地勾挑,或是唇瓣一个嘬吸。

他就是她的了。任她掌控。随她玩弄。

比如,像这样。

“叫得这么骚,还说不想?”游夏抬手,小力扇了一下那里。

男人隐忍的表情里难掩微讶的错愕,又被骤然袭来的兴奋冲散,急速流动的血液飞快蹿涌,如一道电流强击,过盛的欢愉变为痛楚的胀疼。

屈历洲险些被她抽得魂飞魄散。

他耷拉着薄韧的眼皮,表面看起来还算平静。

事实上没有哪里是真正平静的。唇线抿起,额角青筋暴突,渗出些薄汗,白皙深嵌的锁骨隐隐泛起淡粉,连耳根都被这快感激得充血。

无论他怎样咬紧牙关,仍有一丝闷哼沉沉地喘出来。

的确很可怜。

也的确让她兴奋得要命。

谁让他总是不分时间场合地发疯,谁让他总是那么敏感善嫉,谁让他下午在茶室里那么恶劣,竟然用一个茶杯欺负她,逼迫她,撩拨她做那种事。

现在,这个男人终于沦落到自己手里。

游夏就没理由轻易放过他。

屈历洲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不能。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那么首先他要控制自己,不能表现出更多她想要的反应。

否则夏夏绝不会放他好过。

强忍着腰腹发力挺动的卑劣本能,他闭着眼喘了会儿,极力敛起那些不正常的狂热欲望,淡去情绪。

半晌,他重新撩起沉重的眼睫,跟她商量:“夏夏,先解开。”

动了动勒捆在双手的皮带,示意,“我们聊聊。”他说。

“就这样聊。”游夏笑得顽劣狡黠。

屈历洲轻吐一口气,正欲开口:“夏夏*,你……!”

他颓唐虚迷的尾字,猝然吞没在女人无顾忌的指尖动作。

游夏手臂弯曲压在他腿上,单手托着腮,歪头,观察的目光凝定在他那里。

腾出另一只手,食指轻轻戳抵了下它,又坏心思地猛然重力一按。

“你瞧,它见到我多开心。”女人挑挑眉,戏笑,“看见了吗?”

说完,纤长指腹再度抬起时,晶莹剔透的银线被牵拉出来。游夏慢悠悠抬起眼,挑衅地望着他。

然后她无比清晰地看到,屈历洲脸色变了,眼神陡然深深地沉黯下去,漆黑瞳眸阴郁得望不见边际,仿佛深沃幽谧的漩涡骤起波澜。

男人那张靡丽优容被情.欲浸透,仿佛顷刻就能将她拆吞入腹。

但游夏不怕,因为现在占据主控权的人是她。这个男人被绑着,行动受限,无论她如何嚣张耍坏,他都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何况现在,她可以凭借任何一个细微举动,随意地煽动他。

如果这些都还不够的话。

没关系,她还可以继续加注筹码。

游夏微微靠近一点,红唇凑上去,赏给强势刚硬的它一个香吻,再赏给男人一句甜蜜情话。坏得要命。

“屈历洲,你是我见过皮肤最白的男人。”她说得不算清楚,夸赞的字词伴随舌尖抵柱下滑的挑逗而变得含混,

“原来皮肤白的男人,这里是粉色的。”

“真漂亮。”她说。

还有一句,“我特别喜欢。”

而如她所料,他很难不在这种时候被她的甜言蜜语牵着走,问她:“你见过多少男人?”

游夏弯起嘴角,回答得游刃有余:“干我们这行的,美术素描课上谁还没见过几个裸.模。”

当然,更多的裸.男是在片里看的。

这句她没说。

“但那些歪瓜裂枣怎么配跟你比?”游夏的甜腻攻击还没停下,“没人比你强,不,是没人能跟你比。”

“你是我见过最棒的男人。”

“我是最棒的?”屈历洲忽然眯起眼,声腔偏移了一分。

好死不死的,屈历洲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

——跟她有过婚前一夜的情人。

有关他们婚前厮混那晚的所有记忆他都清晰深刻。屈历洲不会忘记,第二天早上他的未婚妻落荒而逃之前,这女人说过什么。

“昨晚很尽兴,你是我睡过最棒的男人。”

屈历洲稀微扯起唇,心底笑了声。

又开始思索,该如何消灭那个由自己扮演的假货。

陷入无望的爱里,男人连自己都会嫉妒。

可独守记忆的人只有他而已。那些事,游夏早都忘了个干净,而她现在正沾沾自喜地沉浸在操控屈历洲的快乐中,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