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4页)
二是宋氏也要忙着把铺子开起来,自从跟钱庄借来了钱,宋氏就起了紧迫感,这利钱可是月月都要还的。
三是洗三刚让家里人破费了一次,这没多久又办满月,一岁又要办抓周,辛长平觉得不太好,便决定不做满月只做抓周了。
原本杨继学和褚亮就等着满月上门给孩子送贺礼的,催了几回结果听辛长平说不办了,两人都冲辛长平发了回脾气,虽说人是气呼呼走的,可回去之后还是让人送来了早就备好的衣物和玩具。
宋氏洗漱完,吃了饭,给辛年喂了一回奶,就把辛年交给了辛姑母,迫不及待拉着辛月要去看铺子。
到了朝市街口还遇到了刚从衙门点了卯来巡视的刘差役。
刘差役和宋氏虽没碰过面,但却见过辛月,见宋氏和辛月牵着手过来便猜到了宋氏的身份,连忙来问候道:“辛夫人,您来看铺子吗?我给您带路。”
“嗳,不用不用。”宋氏也猜到这就是夫君说的负责巡视朝市街的刘差役,她怕耽误刘差役巡视,被人知道了还得说自己夫君闲话,连忙拒绝道:“你自去忙吧,我们自己去铺子便是,对了,我如今能出门了,你可以让你娘子来找我,每日白日里我会来铺子这边,傍晚便归家,你跟你娘子说,到哪寻我都行。”
辞别刘差役辛月和宋氏路过隔壁那绸缎铺时,见宋氏和辛月一个女人一个女童在开铺子的门,绸缎铺的胡娘子还出门来搭话。
之前她就想和隔壁的探探口风,可每日来铺子的都是男人,她不好去搭话。
胡娘子站在辛家的铺子口没进去,伸手敲了敲门喊道:“可是这新店的主人?我是隔壁的邻居。”
宋氏和辛月前些日子听了辛长平说隔壁是个欺软怕硬的难缠泼皮,也做好了碰面的准备,却没想到来敲门的是个长得极和气的妇人。
两人疑惑的对视一眼,宋氏走出去说:“是,我是这铺子的新店家。”
胡娘子这些日子托人打听了隔壁的来历,知道这位是有功名的人家的太太,别说她如今嫁的是个没权没势的泼皮混混,便是她以往在江州的前夫家有些家业,但在读书人和官府面前也是低头的多。
她不敢拿大,也知道自己夫君往日的作为定然是会传到隔壁的耳朵里的,便想着解释一二。
“我夫家姓胡,您叫我胡娘子便是。”胡娘子刚瞧见宋氏带着孩子一块儿来,特意端了盘白糖糕过来,递给辛月道:“这是您的女儿吧?长得可真漂亮,像那画上的小仙子似的,我也有个女儿,倒和您女儿差不多大,只是可没您女儿这么娴雅,她日日上蹿下跳爬树蹬梯的像个泼猴,日后要是能和您女儿学学就好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么示好,宋氏也不好冷脸拒之,便请了胡娘子进店里坐。
这铺子刚装潢好,散了几日味儿,如今闻着倒不怎么呛鼻,涂了漆的墙面十分鲜亮,屋里打了好些柜子,只是都还空置没摆东西,胡娘子没瞧出来这是要做什么生意,好奇的问:“还不知道您家这店是做什么的?”
这倒没什么可瞒着人的,宋氏便回道:“我们家是开绣铺的,卖成衣、绣画,也接定制。”
胡娘子一听松了口气,这可比之前的棉布庄好,卖棉布的和卖绸布的是竞争关系,开绣庄的却能成为绸缎铺的大客户。
胡娘子脸上的笑容便又热情了几分,笑着说:“那可好,我们家开绸缎铺,您家开绣庄,两家挨着正合适,还能互相介绍客人呢,有些来我们家买布的自己不擅长做衣裳的,到时候我给介绍到您家来做。”
这妇人语带三分笑,说话又大方又爽利,宋氏怎么也没法把她和欺负人的泼皮混混联系到一起,眼神里便有些迟疑,想问又不好开口。
辛月吃了块白糖糕,这白糖糕是大米做的,应该是添了些米酿,带着一点醪糟发酵的味道,松软香甜,不过她刚吃了朝食,肚子还撑着,便停了嘴。
见宋氏不好开口问,她是个孩子,童言无忌,便故作天真无邪的问:“胡婶婶,您就是隔壁的店主啊,我瞧您这么和蔼可亲,怎么和别人说的不一样啊?”
胡娘子脸上的笑一滞,叹了口气才说:“你们听说的是我夫君吧,他确实干了些欺负人的事,实话和你们说,我是个外来户,他呢父母双亡,从小就没人看顾,性子养左了,别人欺负他,他不懂怎么解决,只会跟人打架,以前三天两头的吃牢饭,这种人在别人眼里都是要躲着走的坏人,但我还是想替他分辨两句,他这人其实本心不恶,做了些挤兑别人的坏事,但从没真的做过什么害人的事,当初我刚来这,人生地不熟的的忙着置业安家,经常出门,我一双儿女被我关在客栈里,可他们太调皮了竟自己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