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第2/2页)

论国土面积,瑞典大概抵得上两个大不列颠岛;论经济,瑞典曾经也是北欧最大最强国家,直到沙皇俄国强势崛起;唯一没法跟英国比的就是人口,但咱科技/军工很行啊!

国家力量等于你在外行走江湖的能力,肯家兄弟,特别是乔,为什么会得到殿下更多的青睐、总是请乔为她办一些难度很高的事情,除了乔确实能力不错之外,还因为他是美国驻英大使的儿子,他背后是他爹大使先生、是强大的美国。

他承认表哥说的对,他不够勇敢,以至于痛失机会。

*

凯瑟琳没有理会年轻男人们的小心思,吃过早午餐,她换了衣服,叫上谢尔盖,上了阁楼。

利奥波德,哦不,现在应该叫他阿列克谢,他瘦了一些,也许是因为吃不饱,卡路里摄入不够。

凯瑟琳得意洋洋:就问你服不服!

他正在做俯卧撑,赤裸上身,手臂肌肉明显。听到有人开门进来,也没有停止。

直到一双毛绒绒鞋面坠有三颗粉色

珍珠的拖鞋停在他面前,他才停下。

一把甜润柔美的声音说:“怎么停下了?”

他声音低哑,“殿下。”

谢尔盖搬来椅子,凯瑟琳坐下。

利奥波德站了起来,他双脚还戴着镣铐,沉甸甸的铁制品磨得他脚踝红肿。

凯瑟琳挑眉,“我允许你站起来了吗?跪下!”

识时务者为俊杰,利奥波德没有抗拒,跪坐在她面前。

他脸上满是汗水,额头戴着吸汗发带,几个月没有理发,因而头发颇长,用一根皮筋在脑后扎了个短马尾。

并不觉得怪异,反而有一种别致的不羁。

你可别说,长得好看就是有优势,以至于凯瑟琳差点忘了这家伙对伊利亚干的“好事”。

“让你看的书都看了吗?”

“都看了。”

“有什么感想?”

利奥波德想了想,“不是太明白。孟德斯鸠说‘人生而平等’,但实际上,人生来就不平等。”

“正因为人不是生而平等,所以马克思才认为需要推翻所有不平等的阶级、统治阶级。”

“推翻了,然后呢?苏维埃难道不需要管理阶层吗?它同样需要国家元首和维持国家机器运转的行政人员,这些人自然就会成为新的‘统治阶级’。殿下,你也许不知道,人的腐败很快,房子、女人、男人、珠宝、美酒、名车,任意一项都能让一个人迅速腐败。”

你还怪有经验的。

“但不能因为后续可能的腐败而不去做。也许因为你是男人,男人很难有‘共情能力’。”

“共情能力?”这好像是个新名词。

“你会同情别人吗?你看到大雨过后摔下树枝的小鸟会感到可惜吗?见到流浪猫会喂食吗?见到患病的儿童会心生怜悯吗?见到战壕里缺胳膊断腿的士兵会感叹生命的脆弱吗?”

他皱眉,“这是比喻吗?”

你完了。

“不是。”

他思忖片刻,“风雨过后被打出鸟巢的小鸟只是自然进化的小小事件,患病的孩子虽然可怜,但也是自然进化的微不足道的一环。对于大自然来说,你我都不过是渺小的个体,无力抗争。”

凯瑟琳诧异,“你可不像有这种思想的人。”

他的意思是人生就应该随波逐流,大家都安居乐业才是正统。上帝对世间的一切早有安排。

她略一思索,“个体的人无力抗争,所以布尔什维克的胜利才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上层阶级始终是少数,数以百万计的平民和贫民才是有生力量。参考二月革命和十月革命。”

利奥波德不禁觉得……怪异之极。

“你可是沙俄的最后的直系,你对俄共不该是深恶痛绝的吗?”

她淡然的说:“我既没有见过我可怜的父亲,也没有享受到皇室成员的待遇,我对沙皇俄国的感情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深厚。对我来说,苏维埃政权是我的研究课题,我对它的看法是客观公正的。”

他有些怀疑,但她确实……好吧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以解释她的立场。

“如果我的生活稳定,还有不菲的财富,我不会想要改变我的阶层,也不会想要改变整个社会,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

啧啧,格局呀格局。

“据我所知,各国/共/产/党/里可都有不少资本家的子女、贵族子弟。”

“都是少数。他们背叛了自己的阶级,他们的下场大概率不会很好。”

你可真是太顽固了。

凯瑟琳沉默半响,才问:“你属于什么部队?”

利奥波德迟疑了至少1分钟,“军事谍报局。”

什么?你说什么?这不就是二战期间被嘲成狗的“阿勃维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