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豪门太子爷的小跟班(九)(第2/3页)

郁临看着他,眼珠透亮,不知道他年纪小小的,哪来那么多聪明才智,看出他开口,没有责怪,反而有点为他撑腰的意味,于是说:“赵烟景,我好冷。”

赵烟景于是把他抱进怀里抱着,手指摸了摸他的手,问他:“为什么跑出来?”

他抿着唇,手撑着一点赵烟景的胸口,头低起来,但不知道是不是摸到一点温度,于是吐露出一点委屈,脸色还是冷淡的,却又说心里话:“都不是我的。”

他像不甘心,低声重复:“赵烟景,那些都不是我的。”

赵烟景看着他,看他倔着,觉得好玩,偏偏他吃这一套,于是捏他软乎乎的脸蛋,问:“那你想什么是你的?”

“你吧。”

赵烟景于是顿住。

现在想想,郁临从小就能拿捏他。

天上是软绵绵的雪花,小郁临坐在他怀里,身体软乎乎的,脸蛋软乎乎的,手指软乎乎的,就连声音也是软乎乎的。

他在洁白的雪花跟他说:“赵烟景,你吧。”

“你变成我的吧。”他抬着睫毛,对赵烟景说。

赵烟景看着他,心里油然觉得奇怪,又很危险,因为这天天气不好,雪是冰的,天空暗沉一片,他的心却是软的。

他居然那样答应下来:“好啊。”

于是往后每天,属于郁临的这一天,赵烟景都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这个只有他们,于是忽然变得小了起来。

这么过着过着,赵烟景也理所应当认为,这一天才是属于他们两个的。

从第一秒,到最后一秒,完完全全,是他们两个的,赵烟景霸道的想。

于是十二月二十一号的凌晨,没人不识趣的来打扰他们,但郁临一点也不意外的被赵烟景捏着脸蛋捏醒了。

夜色浓稠,被窗隔挡着,只偶尔透进几道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郁临忙了一段时间,需要修养,这些时候每天都要睡许久。

赵烟景专程回来陪他,西装还没脱下,带着一身冷意,把他叫醒,低头亲了一口,嗓音低沉:“宝宝,生日快乐。”

郁临不动,他便隔着被子,把人抱进怀里,又低头亲,他的嘴唇冷凉,边亲边道:“宝宝,生日快乐。”

郁临其实睡着了,睡得沉,摸到了一点光怪陆离的梦境,没来得及进去细细品味,便被这一声声生日快乐吵醒了。

嘴唇也被亲肿了。

“赵烟景。”郁临睁开眼睛看抱自己的人,带着困意,与一点微不可查的羞赧,抿唇道,“我二十四岁了,不是四岁。”

他顿一下,对赵烟景说:“你换个称呼。”

赵烟景看着他,眼睛深不见底,又黑又沉,片刻后,喉咙里溢出声低笑:“那也是我的宝宝。”

他是个成熟的猎人,惯会捕捉他的猎物。

郁临刚刚进入沉眠不不久,被他叫醒,大脑混沌一片。

赵烟景这么说,他轻轻地应一声,片刻后,又道:“我们认识的第一年,我想要看的书够不着,让你帮我拿,你说,你难道是小孩子吗?”

赵烟景:“……”

赵烟景笑起来,有一个记仇老婆是这样的,但他并不尴尬,而是拿起一旁的外套,为郁临穿好。

他抱着人走出去,熟门熟路,穿过走廊,走去玻璃花房。

冬天,花房里却很温暖,宛若春天,绿色盎然,花团锦簇,桌上放着向日葵,墙壁上爬着紫藤。

赵烟景抱着郁临来到桌前,揉了揉怀中人的头发,在花房昏暗的灯光里低声道:“开始吧,别偷懒。”

郁临:“……”

郁临在他怀里闭了闭眼。

赵烟景有时候是个挺较真的人。

早先两人谈恋爱,年纪小,又爱的难舍难分,花样总是层出不穷。

他们看海,流浪,参观世界,赵烟景在拍卖会上给他拍珍品,他便写下情书,浪漫的留在玻璃花房。

赵烟景喜欢看他的情书,更喜欢让他读给他听,后来太忙,这份礼物只在生日出现,再后来,生日也断过一次,那之后,赵烟景终日不忘。

手里被递了笔,郁临眼皮轻垂,拿起桌上的信纸,认命写了起来。

『你是我此生的可遇不可求。』

『……』

『……』

郁临写完,停笔又睡了,赵烟景抱着他,坐花房的沙发里,拿着纸反复欣赏,欣赏一会儿,满意的抱着人回卧室,一觉睡到了天亮。

天亮后,他又如愿把人亲醒,在大雪茫茫的窗边听郁临将信读给他听。

绒毛雪花在庄园里飞舞,银装素裹一片,天色又明又暗。

两人在壁炉旁说话,或懒洋洋。

一年里,只有这天是他们的。

一天很短,一天很长。

今天终将过去,过去后,他们要一同步入另一个世界,在觥筹交错的名利场里循环往复,大杀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