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第3/4页)

他想,前世他果然是做错了。

若是殷殊鹤喜欢他,愿意一辈子长长久久地喜欢他,时时刻刻像今日在马车上那样看着他的眼睛说喜欢他,便是当个昏君就该如何?

别说是给他东厂跟锦衣卫的权柄,他甚至愿意倾举国之力,将最好的东西都送到殷殊鹤面前,反正他有的是手段堵住朝堂上那些大臣的嘴,也有的是手段压制阉党的势力。

这样想着,萧濯就更想殷殊鹤了。

只不过接连两日两人都没什么机会相见。

殷殊鹤忙着调查司礼监的公务,萧濯身边则有皇帝安排的太医贴身照料。

直到第三日,皇帝命殷殊鹤向萧濯汇报刺杀一案的调查进展,殷殊鹤才光明正大来了萧濯的住处。

屏退众人以后,不等殷殊鹤说话,萧濯直接将人抵在了书案上,膝盖抵进他双腿之间,像渴极了一样吻上他的嘴唇,舌头毫不客气顶入殷殊鹤的口腔,席卷每一寸柔软跟滑腻。

两人鼻息相近,眼神相缠,萧濯低声问:“公公想不想我?”

殷殊鹤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他用行动回答了萧濯的问题。

殷殊鹤喘息着伸出嫣红的舌头将萧濯的唇角添湿,然后半阖着眼睑拽着他的衣襟,让他离自己更近。

萧濯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他毫不犹豫反客为主,单手掐着殷殊鹤的腰身,更加深入地亲他,连舌头都恨不得探到殷殊鹤口腔的最深处,直到殷殊鹤无法呼吸,发出难耐的呜咽声,他才低低笑了一声,放缓动作将唇舌辗转落在殷殊鹤的鼻尖、眼睑、耳垂和锁骨等处。

一吻终了,两个人身上的衣衫都乱得不行。

萧濯看着青天白日被自己扒的宦袍松松垮垮挂在胳膊上,连里衣都露出来的殷殊鹤,喉结攒动之间,胸中渴欲几乎按捺不住。

若不是很多双眼睛都看着殷殊鹤进了他的院子,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按在这书案上给办了。

跟之前的想法不同。

现如今他知道了殷殊鹤同样也喜欢他,既是如此,那他们之间便不存在强迫和诱哄,只有两情相悦。

见萧濯停了动作,殷殊鹤看了他一眼,缓了缓呼吸。

他将宦袍重新拉到肩上,说:“锦衣卫已经顺着你让薛斐在刺客身上留下的痕迹查到了赵家,即便赵家不肯承认,皇上处置萧绥也是迟早的事。”

赵家是六皇子萧绥的外家。

萧绥暗中谋划了这次行刺,准备在宫外杀了萧濯,同时嫁祸给平素对萧濯多有不满的二皇子萧弘,一石二鸟,干干净净。

却没想到萧濯不仅没死,还抹除了他栽赃嫁祸的痕迹,紧随其后又演了一出黄雀在后。

“这还要感谢督公在恰当的时候派人将这消息传到萧绥的耳朵里逼他自乱阵脚,”萧濯望着殷殊鹤轻声一笑,“还神不知鬼不觉替我结果了那个刺客。”

他那个六哥向来自诩心机深沉,以为自己藏在暗处便能将旁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一番折腾,却没想到原先设好的局,矛头会突然指向自己,萧绥在得了消息以后失了分寸,竟连夜出了行宫找外祖父商量应对之法。

然而就在萧绥去过赵家的当晚,那名刺客天亮前直接在诏狱里毒发身亡。

如此一来,饶是萧绥身上长着八张嘴,他伙同外家意图对萧濯不利,事发后更是胆大包天将手伸到诏狱,意图掩盖证据的罪行也说不清了。

萧濯近乎于欣赏跟痴迷地望着殷殊鹤。

这便是他前世一日比一日更喜欢面前这人的理由之一了。

无论他在暗中筹谋任何事。

有时候甚至不必多说,殷殊鹤都能跟他完美配合,处处周全。

他们注定了就该待在一起。

“手上的伤怎么样了?这几日有没有好好涂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萧濯低头去看殷殊鹤的右手,见之前被震裂的伤口已经结痂才放下心来。

他又凑过去舔吻殷殊鹤薄薄的耳垂,“有没有犯病?难不难受?”

殷殊鹤被他亲得皮肉和心里都微微发痒,垂下眼睛,说:“只犯了一次。”

“为什么不来找我?”

萧濯当即就不高兴了,他沉下脸就要检查殷殊鹤的手臂,殷殊鹤却挡住他的手,没让他动作:“我没伤着自己。”

殷殊鹤看着萧濯的眼睛,说:“我用了殿下之前教我的法子。”

萧濯的眸色陡然一暗,蹿起一股灼人的火来。

殷殊鹤身上那个隐秘病症发作的时间并不规律,也不是日日都犯,因此上辈子偶有萧濯来不及赶到的时候,殷殊鹤得不到纾解,难免痛苦难耐。

萧濯舍不得见他受罪,便暗中寻太医问了很多种不同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