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见到萧濯,周南岳脸色蓦地一白。
想到自己方才背着他说的那些诛心之语,只能硬着头皮抱拳行礼:“见过殿下。”
萧濯现在懒得管他,路过他身边时只不咸不淡扔了句“退下”。
这半年来也见识过不少萧濯的手段,没想到他今日会对自己轻拿轻放,周南岳如蒙大赦,连忙躬身道:“属下告退。”
正值腊月,他掀开帘子离开时将将门外的冷风卷了进来,殷殊鹤觉得有点冷,没看萧濯,站起来就往里间走。
萧濯则勾着嘴角跟在他后面,三两步赶了上去,“督公走那么快做什么?”
“……”对上萧濯那双黑漆漆的眸子,殷殊鹤莫名就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他当着周南岳说什么都可以,但那些矫情话被萧濯听见却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只绕过屏风径直往前,借口道:“书房里太冷了。”
“那我给督公暖暖。”萧濯直接将人拽了回来,按在屏风上便吻了下去。
含着殷殊鹤的嘴唇的同时,还径直握住了他的手,两人在屏风前十指相扣,殷殊鹤听见萧濯说:“督公的手总是这么凉。”
下一刻。
他便直接将殷殊鹤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萧濯体温很高。
在床榻之上像一个巨大的火炉,夏天的时候殷殊鹤难免觉得燥热,总想将他推开,萧濯却从来不许,宁愿让下人抬几盆子冰将屋里的温度降下来,也要同他挨在一起。
而到了冬日,有了对比之后殷殊鹤便也能清晰意识到自己的身子有多寒凉,活像一块捂在棉被里的冰坨子,不想冰到萧濯,还是下意识想将人推开,萧濯却攥着他的手腕,强行跟他皮肉相贴:“别乱动!”
就像现在这样。
比他高出不少的温度从掌心一直传递到心里。
将殷殊鹤整个人都烫得热了起来。
“督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萧濯仿佛根本就不怕冷,看着殷殊鹤,声音里还带着笑:“你方才跟周南岳说我是你的什么?”
殷殊鹤不自觉将已经捂热的手从萧濯衣襟里抽出来,“殿下都听见了,还问我做什么?”
“督公当着别人面说的,跟亲口对我说的怎么能一样?”
他咄咄逼人,一边说着一边去舔他的耳垂,贴在他耳朵旁边说:“方才不作数,督公再跟我说一次。”
他们两个单独在屋里的时候没有下人敢来打扰。
萧濯的吻从耳垂到脖颈,最终掰着他的脸再次回到嘴唇,湿润的舌尖在殷殊鹤口中深深搅动,很快便将殷殊鹤吻得动了情,不自觉仰起下巴回应他的吻,唇齿间隐约发出模糊的喘息。
察觉到他的反应,萧濯一把勒起了他,将他抱到床榻上,欺身压了上去。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殷殊鹤下意识推拒:“青天白日的,别……”
自从萧濯知晓了他的心意,在床榻之上便跟开闸放水似的,竟比上辈子还凶。
偏偏殷殊鹤也跟魔怔了似的。
他喜欢萧濯望着他时痴迷的眼神,喜欢萧濯对他索求无度的样子,更喜欢跟萧濯抵死缠绵,热汗涔涔,激烈至极,做到筋疲力竭的感觉。
这段时日,两人之间竟说不出究竟是谁更享受些。
但昨天晚上折腾到快四更天。
殷殊鹤只觉得自己险些死过一回,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那你就乖乖的,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萧濯自然知道殷殊鹤那处已经有些受不住了,可偏生他方才说了那么招他疼的话。
狠狠吻住他的嘴唇亲了半天才将人放开,低声喘息:“督公若是不说,我就现在出去,寻个由头让周南岳领二十军棍。”
说着又觉得有些不满,萧濯不轻不重在殷殊鹤嘴唇上咬了下,看着殷殊鹤吃疼皱眉,又抬起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反正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殷殊鹤看了他一眼,凉凉道:“怎么,上辈子杀他一回还不够?”
萧濯笑叹了口气,拖长了声音问:“督公这是想跟我翻旧帐?”
殷殊鹤说:“明明是殿下先提的。”
萧濯拿膝盖顶开他的腿,将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看着殷殊鹤的眼睛低声道:“所以这辈子我才没有动他。”
若不是顾念周南岳对殷殊鹤的忠心。
区区一个镇扶使,萧濯有一百种法子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这辈子为什么心软,萧濯没说。
两人双目对视片刻,殷殊鹤眸子颤了一下,连带着心跳也莫名跳快一拍。
不知为何两人再度纠缠在一起,萧濯嫌殷殊鹤头上带着的冠帽碍事,抬手帮他摘了,缠绵亲吻间,发丝散乱纠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
一吻终了。
萧濯咬着他的耳朵,终于开始聊正事:“颐华宫那位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