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农药致死?”(第2/4页)
正是因为崔锐的关系,李疏梅对这幅画做过了解,这幅画的原型是毕加索的模特和情人,当时正值芳华的美丽少女,玛丽·德雷莎。
毕加索用独特优美的线条画出了玛丽的身形和神态,给人一种无比梦幻的感觉。
崔锐的原创作品普遍都很严肃,即便有不少肖像画,但是模特多数是形形色色的普通人,这说明崔锐对艺术和生活的态度是截然相反的,因此这幅“尺寸偏大”的梦反而让大家产生探究崔锐的好奇心。
李疏梅隐隐约约听到观赏者在讨论这幅作品。
“崔锐一定喜欢这样的女人,他交了不少女朋友,但没有画下她们。有可能他觉得不满意,所以才会一直在更换女朋友。”
“你是说,他对姜琴玉的追求就是对玛丽的追求?”
“艺术家多数是理想主义者,他们心目当中有很多偏执的理想,拿崔锐来说,他一定将姜琴玉当成了玛丽。”
今天来参观画展的有不少是对画很感兴趣的人,自然对这些名画都能滔滔不绝。但是他们谈讨的话题却始终离不开崔锐的私生活。
在他们侃侃而谈的时候,李疏梅却仿佛感受到了崔锐对姜琴玉的执念。
毕加索四十多岁时遇上了十七岁的玛丽,他对她一见钟情,两人很快坠入爱河,毕加索将玛丽画进了他的作品。
毕加索画了很多张玛丽,作品价值都很不菲。然而现实并非是理想的,在玛丽为毕加索生下孩子后,毕加索就移情别恋了。
但人们只相信毕加索对玛丽最真挚的爱情,也赞叹玛丽的美貌冠绝一时,因为她的美丽,成就了世界上最名贵的画。
在观赏这幅画时,李疏梅却忽然产生一种不安的感觉,也许那天晚上,崔锐在顾笙家,将姜琴玉抱到椅子上,在为她画下余下的星空时,他一定是将姜琴玉摆成了《梦》一模一样的姿势。
姜琴玉彼时已醉,而且因为迷药加持作用呈现熟睡姿态,崔锐对她为所欲为,他一定将姜琴玉在椅子里摆成了他最喜欢的姿势。
崔锐最喜欢的姿势或许就是《梦》中的玛丽所呈现的姿势。
但是为什么有人会把这幅画单独展出呢,这个画展的负责人是不是有意为之?
李疏梅正思绪时,忽然感受到远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那眼神的光芒就像是阅读她,阅读她的内心。
生活中,时常有人会打量你,有时候,你会觉得他们的打量是有目的的,你会马上感觉到不自然。
李疏梅故作随意地撇过头去,当她目光触及而去,是画展里的一座不起眼的屏风,那人就像感知到她的注意,一瞬间走到了屏风后面,李疏梅仿佛看到了她的背影,像是一个女人。
始终站在她身旁的祁紫山也朝那个方向瞥了瞥,问她:“疏梅,看到什么了。”
“没事。”李疏梅轻轻摇了摇头,也许是她太敏感了,那边人很多,即使追过去,也不一定找到对方,何况对方也许并没有什么目的呢。
她敏觉地望着时,屏风旁立着的一幅画吸引了她的注意,画风熟悉又特别,让她忍不住想去探视下。
画前围着不少人,遮挡了画的一半,李疏梅好奇地走近一看,画布下出现了一行小字:临梵高《橘子,柠檬和蓝色手套》。
原来这也是崔锐的临摹画,临摹的是梵高的作品,在这个画展里,加上那张《梦》,这是第二张临摹画,如果不出意外,《梦》和《橘子》是唯二两张临摹画。
崔锐喜欢梵高,也喜欢毕加索,分别有一张临摹画被选入画展并不奇怪,李疏梅也没有再多想,将剩下的画一一看完了。
回程路上,祁紫山开车时问:“疏梅,今天画展你看出什么没?”
李疏梅不知道怎么说,关于姜琴玉被摆成《梦》的姿势这件事也只是她的猜想,而且姜琴玉是不是像他们讨论的那样,是崔锐心中的“玛丽”,同样只是猜测。
她只能摇头说:“没看出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崔锐的画和他的人不太一样。”
李疏梅当然明白祁紫山的意思,崔锐为人轻浮,轻视男女关系,但是他的画却比较严肃,甚至在表达一种社会含义。
也许人心就是这样复杂,或者说当你没有真正走进他的内心深处时,你根本无法了解一个人的本质。
同样,犯罪心理侧写也不是全知全能的,每个人的犯罪心理都是很复杂的,不能单纯用一种可能来概全一切,就像顾笙一样,李疏梅到今天依旧不全认为,顾笙只是为了钱而陷害姜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