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要去做卤味,晚点再来改文,写得比较快,大家可以给我捉捉虫哈哈哈】

姚蝶玉抿了抿嘴,一脸严肃,似乎是听进心里了,金月奴能说的都说了,最后愿不愿意离婚,是她自己做决定了。

金月奴顿了顿,笑说:“其实我本来也不想劝你离婚,不过我觉得你身边有朵桃花,怕你错过了。”

离吕凭受刑还有好几个月,离不离婚,到时候再决定也不迟,姚蝶玉暂把此事放下,听到金月奴说的桃花,她先想到了晏鹤京,身子一紧,喉咙也发紧,道:“什、什么桃花?”

“你果真没发现啊。”金月奴笑容更灿烂了,凑过去和姚蝶玉咬耳朵,“就是晏大人……的管家啊,你没发现他对你不一般吗?我可看到了,他每回对你的态度都是小心翼翼的,也十分关心你过得好不好。”

听到晏大人三个字的时候,姚蝶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了,眼睛等得滴溜圆,一声尖锐的叫声险些破喉而出,听到是管家银刀时,她松了口气,但感觉涩然怪异,挤出一抹苦笑:“月奴姐姐多想了,我只是与他相熟而已。”

“唉,我怎会看错。”金月奴一口认定银刀对姚蝶玉有不一样的感情,“他虽只是一个管家,但管家有大有小,晏大人的管家,走到外头去身份也不低,与他成亲,衣食无忧,不愁开门七件事儿了,也不用省用度,再醮还是守着寡,亦或是离婚独自生活,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嗯嗯,月奴姐姐我明日送你一程。”姚蝶玉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泪汪汪抱住金月奴说不舍,“月奴姐姐,你到了松江府,一定要把底脚捎过来,到时候我才能和你通书信。”

“晓得晓得。”金月奴想到未来的日子,眼神清澈有光,“他们都说松江府花天锦地,与我们这儿大不相同的。”

姚蝶玉笑回:“是比我们这儿热闹,吃的也多,不顾猫儿也多,那儿有许多养蚕的人家,月奴姐姐,我给你的药,你可要随身携带。”

“你这小蠢娘又在咒我被猫儿咬了。”金月奴摸摸腰间上的药瓶,“放心好了,我一直带着呢。”

……

金月奴明日就要走,姚蝶玉不由恻然神伤,几乎泪下,一夜难眠,心里格外不踏实,第二天晓声浓浓时分起了身,去厨房里做了些能久放的点心让金月奴带上。

“还是热乎的呢。”金月奴接过点心,听到姚蝶玉细微的啜泣声,也不由眼眶红红,万分不舍,“哎呀,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哭什么,你过段时日不是还要来松江府吗?等你来了,我请你吃那儿的糕点。”

“嗯,好。”姚蝶玉没能忍住眼泪,一路哭着,送金月奴出了城。

金月奴受动,流了几滴眼泪。

……

金月奴离开九江府后,没了个能说话的人在身边,姚蝶玉变得闷闷不乐,患得患失的,今日想吕凭,明日想阿娘和金月奴,心里装着各种思念,没多久人就瘦了一些。

许多娘子在思念爱人亲人时,会拿簪子在窗户上戳洞,一日戳一个,她本没有戳窗记日的习惯,戳了窗,会漏风灌雨,可这会儿思念太过了,她没忍住,拿起簪子,在窗上戳了一下以抒发心中的郁闷。

晏鹤京这些时日忙碌非常。

九江府彭泽县青安村的一名刘姓寡妇节操坚历,事迹在这几年远近传闻,也说九江府有好几年没有立牌坊的寡妇了,彭泽知县,还有一些乡党,当向提学官申请旌表的文书。

提学官又将刘寡妇苦节上报监察御史,逐级而报,最后报到了礼部去了。

核实之后,礼部选了吉日,行文当地官员对受旌表者盖牌坊,巡抚拿到礼部行文,又下发到晏鹤京此处。

拿到巡抚发来的行文,晏鹤京在行文彭泽县知县时支了一笔无碍官银,让知县去举办旌表仪式。

区处寡妇旌表之事,晏鹤京的脑子里一直想着姚蝶玉,想到过个二三十年,她也立起牌坊,还要他亲自举行旌表仪式,心情怎么也美不起来。

掐指一算,他冷落她冷落了近半个月,结果是他自个儿难受,被冷落的人没什么事儿一样,吃好喝好,胆子变大了不少,前几日在街上遇见时,竟敢直着一双眼把他忽视。

银刀为她缓颊,说她是眼睛不好,没看到人,并不是忽视。

这解释更让人恼火,她看不到他,却看得到卖梨的袁居里,这不就是在故意气人吗?

晏鹤京这几日吃不下也睡不着,第二十日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跑到纸铺里去了。

姚蝶玉的烦恼不少,还有不到四日,这些蚕便要吐丝结茧了,自己养蚕织布这条路是被堵死了,她烦恼之后是去别人家里当蚕娘,还是去别人家里当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