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2页)

话说到一半,姚蝶玉停顿一下,她不知温公权姓什么,为了感谢而通姓名,又有些失礼,索性就直接称呼他为公子:“多些公子点醒。“

温公权笑笑没说话,点醒姚蝶玉后,他和苏青陆准备到对面的赌坊和旁边花楼走一趟,只两眼无意间看到了那只簪子,借着光细细一看,有几分眼熟,他定住脚步,不由多看了几眼。

看了簪子,也看了姚蝶玉。

……

质库地处东巷,鱼龙混杂之地,随处可见的醉汉乞丐,晏鹤京不可能留下姚蝶玉一人,怕在众目之下与她走得太近,给人留下话柄了,于是留下银刀,让银刀护着她到府衙里来。

任务艰巨,银刀眼睛都不敢眨,把人安然无恙护送到府衙后,他才发现身上出了一股黏腻的汗,是紧张和吓出来的。

他忍着黏腻的感觉,又哄又骗,历门三重,将姚蝶玉哄骗到二堂后的桂香室内。

桂香室纱笼遍燃,珠箔四匝,以氍毹饰地,四壁悬挂名画与琵琶筝笛,不过是一处休息之所,却布置得豪气尽靡,姚蝶玉见所未见,眼睛眨来眨去,好奇不已。

不知那氍毹踩上去是什么样的感觉。

晏鹤京在内备了桌菜,见姚蝶玉过来,他拿起筷子道:“过来陪我吃点东西啊。”

饭菜香味挠动着鼻腔,姚蝶玉吞袖子,吞唾沫,立在檐下没有动,眼下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孤单寡女,她掌心里温热的记忆顿时复苏,还有那个春色满满的梦境也在脑海里一闪过。

她羞得无地自容。

其形状辨之是好物,不过都说好物弗坚的,他没准是个软丈夫。

晏鹤京可不知姚蝶玉的心思在男女之事上,他要是知道了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风声隐隐,银蟾之下,姚蝶玉身上披上了一层薄纱似的,身形朦胧,肌肤白皙,美如图画,晏鹤京眼珠定在菜肴上,余光却窥视檐下一动也不动的人。

于光下玩之,真是天然绝艳之态,他情不能禁,开口时语调多近浮薄:“那个掌事的,应当是库主的亲戚,这群徽商遇到了事儿会齐心协力,和闽商一样,不容易撬开嘴,干等着耗精神,先吃些东西吧。”

说完这句话,姚蝶玉仍然不为所动,晏鹤京微有倦容,装着可怜无奈的样,声音甚低甚无力:“我还没吃晚膳就被你带到质库去了,方才觉得腹内疼痛,应当是饿到了肠子,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