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汉武 嬴政脸上原本看笑话的神色淡……(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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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文帝挑了挑眉,与窦后笑道:“你我这孙儿,这招学的当真青出于蓝。”

窦后含笑点头:陛下昔日罪己诏,为的是逼众臣诸侯表态立启儿为太子,彻儿却是一箭双雕啊。

“咱们后人若是个个较你青出于蓝,那便好啦……”

“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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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强硬如武帝,功高如武帝,尚且会低头认错,你一个不过倚仗母家权势的太子,又在骄傲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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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伏在地的刘据表情从不适变为茫然:天幕的话对他来说不客气至极也难听至极,甚至他的父母之前也从未对他用过这种语气训斥。但他也知,天幕之后的人,是真正与他无丝毫利益纠葛的事外人,她的看法最平正不过——这是连父皇母后都做不到的。

所以他强行压下不适,仔细体悟。可,君子岂可如小人般谄媚,这在天幕看来,竟也是错的吗?

刘彻看出了儿子的想法,他挥手示意众臣远离,方才出言:“朕让你去学儒家,只是因其极适合驭使万民,你当以其为工具枷锁而非圭臬!你可曾见朕以其中思想为人处事?!据儿,你该学的,是帝王之术!”

刘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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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一把推开怀中美人,不屑至极:“妇人之见!皇室血脉尊贵无匹,帝王更乃天子,岂可谄媚如宦官之流!

汉武罪己诏之后即被刺杀,焉知不是帝王威严不复之故!”

高力士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旋即附和道:“陛下高见,后世这小小女子哪怕多了千年积淀,也远不如陛下也。”

李隆基以金叉取了面前果盘中的一枚荔枝送入口中,闻言,清淡眼神却看向了高力士:“不过一女郎,所读书籍能有几本,在你眼中,朕竟已经需要同她比较了吗?”

高力士心中一惊,赶忙跪下请罪。

“起来吧。”对这屡有建功的爱臣,李隆基给了点警告便松了手,转头慨叹道,“可朕对她那个后世,可真是好奇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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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早就说过政治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的少少的。

结果卫太子一脉:最强后盾卫霍皆已去世,嫡系势力被拔除,卫皇后失宠,母子二人难以面见武帝。

他的敌人呢,是对卫氏疑心渐重的武帝,是想要从龙之功的外戚党羽,是害怕清算的朝廷重臣……

——当然,面对武帝亲自出手拔除他党羽的行动,除非此时卫霍在世,刘据拥有另外的权力来源,否则他根本不可能有还手之力。

我这仅仅是片面的从结果出发。

只是敌众我寡至此,这样的卫太子不败,谁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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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羊早在天幕说出那句有关“政治”的解构剖析之言后,便忍不住失声:“后世这位帝王,岂不闻商君驭民五术乎?!”[1]

怎能以如此易懂的方式将政治给解释了!诘屈聱牙、晦涩艰深,本身就是一种门槛!

日后百姓若是逐渐开智,岂非社稷动荡?

——后世之人既有本事将天幕传至如今,显然是掌握了他们根本无法理解的传播手段!类似如今将陈胜吴广喊出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死死限制在一个阶层,不传到绝大部分人耳中的事显然已是难以做到!

而这位帝王,不怕其皇位不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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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嘴角却是牵起一抹苦笑:天幕虽说她只是从结果出发,但世间万物,看的,不就是结果?其中因果,又有谁在乎呢……

而他,也只不过是一败犬……他这个太子,当的还真是不合格……

刘彻看着跪在身前,茫然自疑的儿子,永远高悬于天际的君父终于也被父子亲情所困,第一次伸出手,摸了摸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的脑袋:“据儿已经做得很好了。”

要说错,他的原因才更大些。

天幕说的不错,可笑他曾斥子不类父,偏偏也是他,在儿子最类自己的那刻亲自推他上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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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死后,汉武帝追悔莫及,建思子宫和归来望思之台以志哀思。

然而,要不怎么说老刘家都是一群标准的政治动物呢!

换做是常人,对这么个看重、愧疚的儿子,肯定想各种办法补偿、利好。他不一样,不仅连谥号都没给,就连儿子唯一幸存于世的孙子都没接回来养,就撒手让他长在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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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的政治动物?”李世民挑了挑眉道,“后世有趣的词汇倒是不少。武帝此行,于大汉、于昭帝都是最合适不过的抉择。”

否则一个理法上的继承正统,必然成为祸国之源!

“只是苦了年幼的宣帝……”李世民唏嘘着,握住了妻子的手,“若是承乾青雀,朕定然是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