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宋祖 【靖康二年,北宋灭……(第2/3页)

【其实比起这个理由,我认为真正的原因应该是岳飞的军队开始叫响了一个让他夜不能寐的口号——‘直捣黄龙府,迎回二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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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时期

李斯抬头喃喃:“窃珠者侯,窃国者惶惶不可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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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金人议和条件,不过是赵构秦桧早已沆瀣一气的遮羞布!】

【查《金史》并无“必杀飞始可和”的相关记载,反倒是《宋史·秦桧传》里白纸黑字写着——“桧亦恐金人许贯中之意不在酒,终欲败和约,而己必反被祸,故力谋杀飞。”

真实原因早被岳珂在《金佗粹编》点破:‘先是,上赐桧札曰:飞虽忠,然挟震主之威,非社稷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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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炎二年,河南前线,岳家军营

校场上的火把仍在噼啪作响,映得岳飞棱角分明的脸庞明明灭灭。他负手而立,甲胄下的脊背绷得笔直,目光死死钉在某处。

“元帅?”统制官张宪最先察觉不对,上前半步低唤。周遭的王贵、牛皋等将领也渐渐从对天幕的震惊中回神,目光聚焦在主帅身上。

岳飞缓缓转过身,眼底是压制的惊涛骇浪。他声音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诸位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众将沉默,脸上皆有悲愤之色。

牛皋猛地一跺地,恨声道:“直娘贼!那赵……那官家竟是这般心思!迎回二圣何错之有?莫非他真要学那石敬瑭,认贼作父,永弃中原不成?!”

“牛皋!”王贵急忙低喝制止,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

岳飞抬手止住了王贵的呵斥,目光扫过麾下这些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声音沉痛却带着一种冰冷的清醒:“天幕所言,虽似荒诞,却……印证了我心中久疑之事。

陛下所思,非在恢复,而在苟安。

我军越是胜,朝廷越是惧;我军越是逼近旧都,陛下……与那秦相公,便越是寝食难安。”

张宪倒吸一口冷气:“可…可若是因此自断臂膀,岂非亲者痛仇者快?金人狼子野心,岂会真因杀我一人而信守和约?”

岳飞脸上掠过一丝极深的疲惫,他望向南方临安的方向,眼神锐利却又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悲凉:“他怕的,从来不只是金人。他更怕二圣归来,他这皇位是否还坐得稳;怕我等武人功高震主,尾大不掉。

‘挟震主之威’……嘿,好一个‘震主之威’!”

他冷笑一声,笑声里尽是苍凉。

他猛地回身,目光灼灼扫视众将:“然,即便知晓如此,我辈又当如何?难道因君王猜忌,便置北地遗民于不顾?便任由胡虏铁蹄践踏我祖宗陵寝?岳某此生,只知尽忠报国,恢复中原,迎还二圣,至于是不是‘社稷之福’,非我所敢考量!”

不想他这句“迎还二圣”的话音刚落,人群中静默了一瞬。

突然,一名身着裨将衣甲、面容精悍的汉子猛地抬起头,他左右飞快扫视一眼,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却清晰:“元帅!末将斗胆!迎回二圣,固然是洗刷国耻,可……可天幕亦曾明言,二圣乃是致使神州陆沉之昏君!即便迎回,于恢复大业何益?只怕朝堂再起纷争,更添掣肘!”

岳飞目光骤然锐利,盯向那裨将。

那裨将却豁出去般,声音更低,几乎只有周围几位核心将领能听见:“末将听闻,天幕提及太宗血脉有异,而太祖一脉,如秀安僖王、如今那位在民间颇有贤名的宗室子……皆显仁厚英睿之象。

元帅,军中人心浮动,皆思大变!倒不如……我等……”

他话未说尽,但那股“另立新君”的意味已扑面而来。

此言一出,王贵、张宪等人脸色剧变,呼吸都屏住了。牛皋瞪大了眼,似乎被这大胆的想法震住,却又隐隐觉得有理。

岳飞猛地一挥手,一股凌厉的气势骤然荡开,瞬间压下了所有的窃窃私语和浮动的心思。他眼神如电,扫过那名裨将和所有面露异色的将领,声音沉厚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慎言!”

他环视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南方,仿佛要穿透重重黑夜,看到那临安宫阙。

“我欲迎回二圣,非为奉还权柄,更非认其可为明主!”岳飞的声音斩钉截铁,“我为的是我赵宋王朝之尊严!为我中原华夏之脊梁!靖康之耻,乃千古未有之奇辱,非仅君王之辱,更是我亿万宋民、我华夏衣冠之辱!”

他踏步上前,每一个字都砸在众人心上:“我等食宋之禄,披宋之甲,执宋之戈,岂能坐视君王蒙尘、宗庙倾覆而无动于衷?

迎回二圣,乃是为雪此国耻,昭告天下:凡辱我华夏者,虽远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