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明祖 出人意料的是,如房……(第2/3页)

镜头转到庭外,一处角落乌泱泱的聚了一堆人,不知说了什么,气氛相当紧张,最后甚至直接演变成了全武行,瞧那下死手的样子,对手绝无可能轻松到哪里去。

细细听去,竟是在争哪个作为代表去坐那原告席——一个也不愿意啊……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一座华贵轿辇被人抬着慢慢走到了他们跟前,这群人一惊,赶忙收拾好纷纷下跪高唱:“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轿帘纹丝不动,内里传来一声听不出情绪的“嗯,进去吧。”

旋即轿辇微动,竟是径直被抬入了法庭之内。随行郎官目不斜视,径直将轿子抬到了那空荡荡的原告席旁——然后,直接调转方向,把轿子稳稳放在了本应属于“被告”的位置上。

这群人面面相觑,最后硬着头皮一个个乖巧地坐上了原告席。

“朕听闻,此处有‘诉状’待呈?”

法官硬着头皮,试图找回流程:“呃,被、被告刘彻,您被控非法垄断、行政勒索、恶意征税、破坏市场公平竞争环境……”

“嗯,你待如何?”

“被告,有什么……”要陈述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法官就被他这坦坦荡荡的行为给弄不会了,见多了死不承认的被告,这样式儿的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遇到……

老师!我该怎么办,书上不是这样写的啊啊!!

看着他的模样,刘彻相当好说话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待如何?”

法官被这一问,彻底噎住了。他手中的小木锤悬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额角沁出细汗。按剧本,他该引导原告举证,主持双方辩驳……可眼前这位“被告”,让他真真是不知该从何下手。

是呵,他就是认罪了,他又能待他如何?

刘彻似乎觉得无趣了,声音淡了几分:“桑卿,你与张汤二人留下扫尾吧。

记得,按律处置。”

此言一出,庭内瞬间瘫倒一片。

轿辇调头,如来时一般,从容不迫地沿着来时路离去,留下满庭死寂。

这哪里是被告上法庭?这分明是帝王巡幸一处荒唐之地,随口处置了几个不识趣的草民,而后索然无味地离去。

绝对的权力,本身便是对“审判”一词最彻底的解构与嘲讽。

*

【看,这就是绝对权力在规则游戏中的样子——它根本不需要遵守规则,因为它本身就是规则的源头,甚至有权宣布‘游戏本身无效’。

在刘彻这样的帝王面前,所谓‘被告席’,不过是个一时兴起的驻足之地,而他留下的‘判词’,才是真正不容置疑的结局。

后世制度试图构建一个远离个人意志的、稳固的规则框架来避免这种绝对性,虽然有时显得笨拙,但或许,正是认识到这种绝对性所蕴含的巨大风险吧。】

***

但天幕的这句总结在天幕下的人看来并无甚值得关注之处——于他们而言,这才是正常情况。

这时的他们更有兴趣的是另一处:“那这么说的话,收高商税于我等而言,其实并无天幕预警的那等风险喽?!”

*

明洪武年间

这时的人当然也有这个想法,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汇集到了朱元璋身上。

只听他指尖不断地敲击在扶手之上,发出有规律的笃笃声。

朱棣这时正是心急火燎想听一听后续的时候,简直听的浑身刺挠,一咬牙便出了列——反正亲生的,还能打死他?——“爹,反正也阻止不了,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朝廷,朝廷有了钱咱也好做事啊!”

敲击声停住了。

朱元璋挑了挑眉,目光如炬地扫向出列的儿子:“老四,你倒是心急。那咱问你,你这‘朝廷好做事’,具体想做哪些事?”

朱棣精神一振,知道这是考校,也是机会,立刻朗声道:“爹,这些自然都是关乎国运、福泽后世的大事!

北元残部屡为边患,不彻底扫清,北疆永无宁日,此乃军事之要;之后……”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光,“是迁都与海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元璋与他毫不避讳的眼神对上,手指在空中轻轻点了点,不知是褒是贬,“好胆!”

旋即冷哼一声,身子微微前倾,“那你再告诉咱,这天幕说的‘高商税’,尤其是那‘边际累进’,该怎么个收法?比如,门槛设在何处?年入一百两?一千两?还是一万两?谁来定,怎么核?”

这一问,直接戳向了最核心的技术难题。

朱棣显然早有腹稿,应对道:“爹,此事正需详议。门槛不宜过低,否则伤及小本经营,也与朝廷‘重农抑商’下允许小商贩流通物资的本意相悖。

依儿臣浅见,或可分物类、地域、规模而定。譬如,行商坐贾有别;经营盐铁茶马与经营针头线脑不同;在两京、苏杭、泉州这等通都大邑,与在偏远州县,标准亦当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