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脱魂离壳(第2/2页)
甜蜜战栗和恐惧窒息竟能并存。
视线尽头极其的模糊,她的眼前不止有泪雾,还有软散铺开的发丝,而她本来眼睛就不大好,看不太清东西。
明日要出发去行宫,入榻前,他说,只一回。
但却选了最让她恐惧的方式之一。
常年纵横沙场、习武练兵,又年轻奋烈的男人躯体,高大而威迫,挺拔而沉重,褪去遮蔽尽展眼中时,极度的犷悍。
山岳压下时,她的身子分毫动弹不得,深深陷进褥里,延颈吸气都艰难。
太沉,太重,只有膝下小腿,可以随着乱晃。
而被牢牢锢压带来的后果是,她没了任何可以缓和喘息的余地.
每一轮极重地研/顶/碾/磨,她都要生受。
方是开始不久,便已涕泪横流,然没有得到半分怜悯,只有愈发深狠。
满颊殷红地咳喘嘶叫时,眼前恍惚看见一半的魂抽出了壳,与她一模一样的面容,俯首在她耳边,开始迷茫,开始焦急。
迷茫为何她会遇上他,遇上这样一个性情古怪阴鸷的人。
她真的快疯了,他到底看上了她什么,为什么她不论怎么变,他都要像猛虎食猎一样紧咬着她不放。
难道是她从前的经历与听闻都错了吗?别的男人也如他一样吗?
可苏冼文再过分,说得最难听,也不过是狗皮膏药死缠烂打,而他呢,他简直是专索她魂的阎王,她从没遇到比他还要可怕的人。
从前对她不好的人,起码都是明着来的,可他,她根本预想不到他到底要做些什么,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惹人厌,他反而亢奋愉悦,她温柔些,他便要得寸进尺不死不休。
那她还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耳边的半魂又焦急起来。
焦急的是,她是不是办法没有想对,现在反而起了坏用?
而且,明日,他要带她去那行宫里了。
东郊行宫。
又是一轮深碾,她哭叫着求饶,身是热的,心是灼的,极度不妙的感觉如火烧过的针,刺进识海里。
他说,要带她好好休养一番。
休养。
不是的。
她已经隐约猜想到他话里的真意。
她必须……
必须拿好香囊里的朱砂。
唇中软红兀地被缠住吸食,她看得见他因为欲烈纵狂而愈发深暗的狭眸。
她不敢再看,紧闭起眼,仰首喘息。
唯有惧泪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