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5/7页)
谢迅下意识上前去挡,却被何长宜猛地拨开,她握着铁棍下砸,击中了劫匪头目的手腕,当啷一声,砍刀落地。
然而,劫匪头目凶性大发,似乎感觉不到手腕的疼痛,顶着铁棍冲到何长宜面前,像抓鸡一样,伸手去抓她的脖子。
何长宜灵活地矮下身,一头撞在对方腹部,同时五指分开如鹰爪,精准抓住腿间鸡蛋,逆时针大力扭转,直接一个鸡飞蛋打。
劫匪头目饶是再凶残,此时也痛不欲生,本能地弯下腰去捂裆。
何长宜乘胜追击,又是一击膝撞,击中对方面部,几乎能听到鼻子软骨错位的声音。
她顺势绕到劫匪头目背后,右臂呈V形勒在咽喉处,左手紧握右手关节,形成裸绞姿势,只需数秒,即可让对方晕厥;持续更长的时间,则会让对方死亡。
劫匪头目疯狂挣扎,背后的何长宜被他夹在墙壁间疯狂撞击,疼得嘴唇都是白的。
她死死咬着牙,无论如何都不松手,直到劫匪被硬生生绞晕过去。
极短暂的几十秒,却像是过了一生。
何长宜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捡起一旁的砍刀,想要彻底了结这个家伙。
她余光看到有女乘客背着手朝这边走过来,喘息着提醒道:
“别过来,这儿不安全。”
然而,这位女乘客却像是没听到,越走越近,近到可以看到她脸上凶狠的表情。
何长宜心中突然泛起一阵不安。
不对,她……不是乘客!
就在此时,女乘客背在身后的手终于拿了出来,握着一把与劫匪如出一辙的砍刀!
她毫不犹豫地举刀冲何长宜劈了下来!
时间像被拉长,一切仿佛变成了慢动作。
何长宜的眼中是不断迫近的刀锋,而下一秒,换成了谢迅的脸。
他像是想要扯出一个笑,但时间太短,已经来不及让他完成这个笑。
于是,他带着未完成的笑容,倒在了何长宜面前。
时间流速重新恢复正常。
何长宜抓起刀,架住女劫匪劈下的第二刀。
她带着满心的愤怒,抽刀侧身,当对方的刀落空时,她反手挥刀,破开衣服和皮肉,血顺着刀淌下,满手的滑腻。
女劫匪痛叫一声,捂着受伤的手臂,连退几步,忌惮地看了何长宜一眼,大喊道:
“还不快来帮忙!”
何长宜下意识拖着地上的谢迅躲进包厢,但瓦|斯枪响,她腿部一痛,几乎无法继续站立。
女劫匪不敢进包厢,大吼道:
“快来,给我弄死这个女的!”
何长宜抓着刀,包厢里的乘客都惊恐地看着她,在角落蜷缩成一团。
她拄着刀,咬牙单腿站在包厢门口,就算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女劫匪骂道:
“怕什么,一个女人就让你们怕成这样了?!把她给我先奸后杀,然后扔下车喂狼!谁不敢干,我就先把谁弄死!”
“还有车上的人一个都不留,通通弄死!我让他们敢还手!”
突然,女劫匪的声音变了调,随之而来的还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啊——”
不远处响起董德志的声音。
“砸!拿扳手给我砸死她!”
谢世荣抱怨道:“你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好砸的?”
董德志:“你砸不准就让开,别浪费扳手!”
谢世荣跳着脚说:“谁说我砸不准了?刚开始不就是我砸她头上的吗?!”
与此同时,“啪”的暖壶碎裂声响起,滚烫的蒸汽在车厢中弥散。
“我需要更多的暖壶,更多的开水!”
“何说得没错,果然开水是最好的武器!”
来自车上乘客和列车员的反击开始了。
就在何长宜不断向前的时候,一些乘客默默跟在她后面,拎着能找到的一切武器,给每一个倒下的劫匪补刀,确保他们不会再有机会醒过来。
列车员找来所有能盛放热水的容器,茶壶、暖壶,甚至是搪瓷缸,追随着何长宜的方向而去。
当何长宜陷入绝境时,他们也终于赶到。
扳手、罐头瓶、玻璃杯……一切能投掷并造成伤害的物品雨点般朝着劫匪的方向砸去!
列车员以扔铅球的姿势,将灌满了开水的暖壶扔向劫匪。
过道狭窄,只能容一人站立,后方的人便充当传递带,不断将东西传到最前面的人手上。
即使是在车厢连接处,也有人卖力地烧着锅炉,源源不断地生产开水。
车上众人从来没有如此齐心协力。
面对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女劫匪支撑不住,即使她有砍刀也得先冲到人前。
瓦|斯枪倒是有用,但机智的群众拆下门板,裹上湿透的被子,挡在最前面充当盾牌,钢珠根本无法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