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那一刻我心跳很快。

南惜和池靳予晚上也过来。

南惜在施明琅的慈善机构主管财务,前阵子她和施明琅被人陷害,卷入一场举报风波,听说在警局过了一夜。后来为了平息舆论,忙到身体虚脱住院,前天才刚出院。

顾鸢医院太忙,两耳不闻窗外事,也没表示过关心,要不是饭桌上听公婆提起,让池靳予注意给女儿补充营养,她至今还不知道。

顾鸢和南惜一见如故,看她就像看自己家两个妹妹,吃过饭,心疼地把她带到沙

发边。

大学时有个出国颐养的中医大佬和威廉关系不错,顾鸢得过他几分真传。

“你气血还是有点虚,平时用脑过度,一定要注意休息,千万千万保证睡眠。”顾鸢把过脉,握着她的手说,“睡眠是最补气血的,如果睡不好,会越来越亏空,饮食上多吃五红粥温补,人参什么的不要乱用,红枣红豆枸杞之类的就好。”

南惜:“那我是不是该加强运动?”

“最多散散步,不能剧烈运动。”顾鸢说,“等气血补起来再运动。”

等池靳予和祁景之聊完过来,顾鸢又摘重点和她老公说了一遍。

池靳予虚心受教:“谢谢了,我以后注意。”

南惜望向他娇嗔:“嫂子说我不能剧烈运动。”

男人眼眸温和:“你什么时候剧烈运动过?”

顾鸢见池靳予这副老成持重温柔体贴的样子,完全不担心,便不打扰夫妻俩,和祁景之上楼去了。

一楼壁炉前,两个人还在争执:“真该让人看看你这副皮下是什么样子!”

池靳予将她搂入怀:“你舍得给别人看?”

*

祁景之想和她回卧室,顾鸢不想去,离睡觉还有五个小时,不能全耗费在床上。

于是让他带她仔细逛逛,很多房间她都没进过。

路过影音室,祁景之提议看电影。

顾鸢欣赏了下里面匠心独运的设计,肉眼不可见的各种高端设备都隐藏在吊顶和墙壁里,封闭的空间,暧昧的光线,让她不难猜到某人图谋不轨。

“那边是什么?”她回头指指另一扇门。

祁景之揉着她手指无奈笑了笑:“乐器室。”

说是乐器室,其实里面的乐器不多,一架钢琴,一架架子鼓,墙上许多不同颜色款式的吉他。

顾鸢只听过他弹吉他,十七岁生日聚会那天,在她家弹唱过一首西语歌。

那时她没学过西班牙语,池靳予给她翻译歌词,一首歌完整地翻译出来,也没意识到好兄弟是在告白。

顾鸢却心跳加速了一整晚。

今晚他没去拿吉他,而是坐在白色的三角钢琴前,修长手指划过琴键,指尖流泻出浪漫的前奏。

这次她能听懂歌词。

“Teextranocadadiamas,Teprometinuncaolvidar。”

我对你的思念日积月累,我向你许诺我永不忘记。

窗外星月当空,墨蓝色一片,玻璃倒映出男人清隽优雅的侧影。

双人琴凳足够长,顾鸢坐到他身边紧挨着,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看看他跃然如风的手指,再看看他毫无瑕疵的侧脸,翕动的诱惑的唇,心口始终激荡着,无法平静。

“Algundiasequetealcanzare”(但是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

“Yoteabrazarecomonuncaytedire”(我会像以前那样拥抱你,告诉你)

“Cuantoteamo”(我有多爱你)

“Mehacestantafalta”(我是多么想念你)

“Mehacestantafalta”(我是多么需要你)

“Mehacestantafalta”(我是多么渴望你)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到消失,他的手离开琴键,握住她。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头顶:“Mehacestantafaltacadadia。”(我每天都很想你)

气音低沉如叹息,又仿佛夹着失而复得的震颤。

她为那首歌而学了西语,他也知道,她如今能听懂。

但比起当初的青春昂扬,意气风发,这首歌听得她心口酸涩。

曾经的快乐再也回不去了,她离开时带给他的痛,和这十年的煎熬也永远无法抹去。

她没想过他会等十年。

若不是这十年,他把自己蹉跎成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或许他们的婚姻也不会如此顺利。

想起刚才席间,南惜敬酒时的玩笑话:“感谢嫂子救他于水火,不然我哥真要成老光棍。你知道不?他竟然安排我将来给他收尸,病危通知书上给他签放弃治疗。我还想他这么折腾自己身体,没准儿过几年就——”

“咳咳,总之以后我哥就交给你啦,祸害遗千年,你一定让他活久点儿,以后坐在轮椅上看咱俩蹦哒,嘿嘿。”

“怎么了?”祁景之要吻她时发现她走神。

顾鸢摇摇头,主动勾住他脖子,回吻他。

呼吸交错间坐到他腿上,她轻喘着唤他:“祁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