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5页)

接着说道:“你感觉好点了吗?亲爱的。头不晕了吧。” “好点了。”

“好好躺着。他去河那边了。”

“我们不能一起生活吗?布蕾蒂。我们不能只住在一起吗?”

“我想不行。我见人就会和人搞关系,对你不贞。你肯定受不了。”

“我现在不是能忍受吗?”

“这是两回事。杰克,都怨我。这是我的本性。”

“我们去乡间待段时间可以吗?”

“这又有何益处。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陪你去。但是,我本就不能寂寞,无法老老实实地待在乡下,更不要说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我明白。”

“这不是糟透了吗?我告诉你我爱你,却于事无补。”

“你知道我也爱你。”

“我们还是别说话了。说话是件无聊的事情。我就要离开这了,不久之后,迈克也要回来了。”

“你为什么要走?”

“对你好,对我也好。”

“什么时候出发?”

“尽快。”

“去哪里?”

“圣塞巴斯蒂安。”

“我们不能一道去吗?”

“不能。我们刚才不是把话讲清楚了吗?怎么现在又糊涂了。”

“我们又没有达成一致。”

“噢。你我都心知肚明。别拗了,亲爱的。”

“嗯,不错,”我说,“我知道你是对的。我只是情绪不佳,我一心情不好,说话就像个蠢蛋。”我坐了起来,弯下身子,在床边找到了鞋子,将鞋子穿上。我站了起来。

“亲爱的,别用这副眼神看我。”

“你想要我怎么看你?”

“唉,别傻了。亲爱的。我明天就走了。”

“明天?”

“是的。我没有说过吗?我明天就走了。”

“我们喝杯酒吧。伯爵就快回来了。”

“是啊,他应该快回来了。你知道,他买香槟可在行了。那对他可是件天大的事情。”

我们走进了客厅。我拿起白兰地酒瓶,给布蕾蒂斟了一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这时,响起了门铃。

我走去开了门,正是伯爵。他身后跟着司机,拎着一篮子香槟。“先生,放哪里呢?”伯爵问。“放到厨房去。”布蕾蒂说。“亨利,放到那儿去,”伯爵用手指了指,“现在去楼下找些冰块来。”他站在那儿,看着司机把香槟放进厨房门里去。“我想你喝了之后定会对这酒赞不绝口的,”他说,“我们知道现在在美国品尝到美酒的机会太少了,我这是从一个做酒生意的朋友那儿搞来的。”

“噢。你在各行各业都认识几个人啊!”布蕾蒂说。

“这家伙自己种葡萄,上千亩葡萄园呢。”

“他叫什么名字?”布蕾蒂问,“弗夫·凯歌?”

“不是,”伯爵说,“玛姆,他是个男爵。”

“真有意思,”布蕾蒂说,“我们都有头衔。杰克,你怎么没有头衔?”

“先生,我向你保证,”伯爵一只手放在我的手臂上,“头衔这东西没什么好处,大多数时候,都只是烧钱而已。”

“噢,这我倒是不知道,有时候倒是挺有用处的,”布蕾蒂说,“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它于我有什么好处。”

“你是没有正确地运用它。它倒是给我带来不少声望呢。”

“伯爵,请坐,”我说,“我帮你把手杖放好吧。”

在煤气灯下,伯爵隔着桌子望着布蕾蒂。她吸着烟,将烟灰弹在地毯上。她发现我注意到了,便说:“我说,杰克,我可不想毁掉你的地毯,能给我找个烟灰缸来吗?”

我找来几只烟灰缸,把它们摆在几个地方。这时,司机提着满满的一桶盐水冰块上来。“亨利,把两瓶香槟放进里面镇一下。”伯爵吩咐道。

“先生,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事了,去车子里候着吧。”他转过身来,对布蕾蒂和我说,“我们要不要去布洛涅森林公园吃饭?”

“如果你想,也不妨,”布蕾蒂说,“只是我没有胃口。”

“我总是对大餐没有抵抗力。”伯爵说。

“要把酒拿进来吗?先生。”司机问。

“嗯,拿进来吧,亨利。”伯爵说。他掏出一只厚实的猪皮香烟盒,给我递上一支。“想尝尝地道的美洲雪茄吗?”

“不了,谢谢,”我说,“我要把这支烟抽完。”

他用拴在表链末端的金制小刀将雪茄的尾巴切掉。“我喜欢雪茄的原汁原味,”伯爵说,“你抽的雪茄,一般味道都被滤去了。”

他点燃了雪茄,吸了一口,看着桌子对面的布蕾蒂。“阿什利夫人,你何时离婚呢?那时,你可就没有头衔了。”

“是啊。真遗憾。”

“不会,”伯爵说,“你要什么头衔啊。你浑身上下透着高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