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3/13页)
“还有范塔索·格兰特,布赖登可敬的遗孀,那位无私的公仆,陶醉于自己的重要地位,信口说个不停。整个葬礼过程中,这位无所顾忌的恶毒的人不停咕噜她对我们国家的重大损失的哀伤。她竟生在美国,真是太可惜。在这里她只得安于做一位畅销书作家,广播界名人,华盛顿最上层的社交界女主人。
“我活过的这九十年里,见过两场夸张滑稽的葬礼,内森。第一场时我在场,那时我十三岁,第二场我是在电视上看的,就在三年前,八十七岁时。这两场葬礼多少界定了我的意识生活。它们不是神秘事件。不需要有天分才能探索出它们的意义。它们只是人类自然的事件,像杜米埃一样清晰展现了人类独特的记号,无数的二元性将其本性编成人性的结。第一场葬礼是鲁索曼诺先生给那只金丝雀办的,补鞋匠拿着棺材,有抬棺人,马拉的灵车,庄严地埋葬了他钟爱的吉米——而我弟弟打断了我的鼻子。第二场葬礼是他们以二十一响军炮埋葬理查德·尼克松。我只是希望在老一区的意大利人能在场,在约巴·琳达市,和基辛格博士,比利·格雷厄姆在一起。他们会知道如何欣赏这景象。他们听到那两个人的言辞会笑倒在地,这两人为了给那个极不纯洁的灵魂以尊严,堕落到了有损尊严的地步。
“若艾拉还活着,听到他们的话,他会再次发狂,因为这世界上事事都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