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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混淆视听?转移注意力?”

“有可能。”索尔说,“但我们还是回到先前的假设吧——他在间接利用我们。詹森·鲁哈无疑是威廉·波登在好莱坞的助手。杰克·科恩根据哈灵顿的笔记确认了这点。鲁哈在飞机上向你表明的了身份。他完全没必要这样做,除非上校想让我们知道他在操控我们。上校还费尽心机地让巴伦特和科尔本相信,我死在了费城的大爆炸中。为什么?”

“他还要把你派上别的用场。”娜塔莉说。

“不错。但为什么他不直接操控我们?”

“也许这样做太困难了。”娜塔莉说,“这些精神吸血鬼必须在近距离才能展开操控。也许他根本就不在费城。”

“在费城的只是他的代理人。”索尔赞同道,“鲁哈、可怜的弗朗西斯,还有他的白人傀儡——汤姆·雷诺兹。圣诞前夜在福勒家外面袭击你的就是雷诺兹。”

娜塔莉倒吸一口凉气,她之前没听过这个假设:“你凭什么这么说?”

索尔摘下眼镜,用衬衣下摆擦了擦:“除了让你和罗布重回正轨外,还有什么理由袭击你?上校希望同科尔本的人最后摊牌时你们俩都在费城现场。”

“我不明白。”娜塔莉说,摇了摇头,“那梅勒妮·福勒是什么角色?”

“我们还是坚持原来的假设吧——福勒女士同上校和上校的敌人都不是一伙儿的。”索尔说,“你觉得她意识到这两拨人的存在了吗?”

“没有。”娜塔莉说,“她只提到尼娜——好像是尼娜·德雷顿。”

“是的。‘再见,尼娜。我们还会再见的。’如果我们遵循罗布的逻辑——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是梅勒妮·福勒在查尔斯顿枪杀了尼娜·德雷顿,那么为什么福勒认为你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派来的呢,娜塔莉?”

“因为她是个该死的疯婆娘。”

“希望事实如此。”索尔说,“尽管梅勒妮·福勒可能是最致命的那条毒蛇,但她失常的精神状态也许可以为我们所用。那哈罗德先生呢?”

“我希望他死了。”娜塔莉说,想起了他入侵自己思想时那种湿滑而强硬的感觉。

索尔点头,戴上了眼镜:“但哈罗德的操控被打断了——就像四十年前上校中途丧失对我的操控一样。所以,我们都对这段经历有所记忆,并且多多少少窥见了操控者的……怎么说呢,思想?”

“不够准确。”娜塔莉说,“应该说是感觉,是人格。”

“不错。”索尔说,“不管怎么表述,至少有一点是明确的:托尼·哈罗德讨厌将他的念控力运用在男人身上?”

“我可以肯定。”娜塔莉说,“他对女人抱有病态的感情。我感觉他只是……袭击女人,仿佛我就是他母亲,而他必须通过与我性交来证明什么……”

“可以用弗洛伊德学说解释这种性心理。”索尔说,“但我们暂时不管这个问题,直接接受你的判断,即哈罗德只具备影响女人的能力。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个恶魔团体就至少存在两个弱点:一个不属于任何派别、能力强大的疯女人,还有一个不知是否属于这个团体、不能或不愿对男人运用念控力的男人。”

“很好,”娜塔莉说,“假如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们应该怎么做?”

“我们应该坚持二月商定的计划。”索尔说。

“但那样我们会死的。”娜塔莉说。

“很有可能。”索尔说,“但如果我们要同这些毒蛇一起待在沼泽里,你是想一直等它们咬你,还是冒着被咬的危险把它们揪出来?”

娜塔莉笑道:“那还用说,索尔?”

“我们只有一个选择。”

“那我们去找麻袋来,练习怎么抓蛇吧。”娜塔莉说。她抬头仰望卡梅尔山上熠熠生辉的巴哈伊神庙的金色穹顶,回头看了看消失在大海中的货轮。“你知道,”她说,“说来奇怪,但我就是觉得,罗布会喜欢我们这个计划的,喜欢那种紧张感。尽管这个计划看上去是如此疯狂,注定难以成功,但我们会乐在其中。”

索尔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我们就着手执行这个疯狂的计划吧。”他说,“不要让罗布失望。”

他们一同朝停在雅法路上的路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