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伯弟的不速之客(第3/3页)

“我是说他不在家。”

“他当然在家。”

“那,他准是个聋子。除了打破后门的玻璃窗,我进屋还闹了好大动静,就算有六个绅士也该惊醒了。”

“你打破了后门的玻璃窗?”

“我是迫不得已,不然进不来嘛。我瞧着好像是一楼某间卧室的窗户。”

“呀,该死,那是布林克利的卧室。”

“那就好,屋里没人。”

“怎么可能?我让他休假一个傍晚,又不是一整夜。”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准是跑出去灌黄汤,好几天都不会见人影的。爸爸以前就有这么个下人。那年四月四号当晚,此人头顶大礼帽,戴着灰色手套,身穿方格布西服,从纽约东67街我家出走,一去不返。一直到四月十号,家里才接到他从俄勒冈州波特兰市发来的电报,说自己睡过了头,正往回赶。你这个布林克利准是同样的情况。”

坦白说,听了这话,我大感欣慰。

“希望如此,”我说,“他要是真跑去借酒消愁,估计得几周呢。”

“所以你瞧,你就是小题大做。我常说……”

可惜,她常说什么,我是没福分知道了,因为她话没说完,突然尖叫一声。

原来是前门响起了敲门声。

[1] 柯勒律治《忽必烈汗》(Kubla Khan):好像有女人在衰落的月色里出没,/为她的魔鬼情郎而凄声号哭!(屠岸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