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之网(第15/29页)
嗯,我抓住了那瓶酒,我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一个还剩三分之一烈酒的酒瓶。很快,他就开始央求着要喝一点。“不行,先生,”我说。“一滴也不行!好了,你听我说,”我说。“你是个病人,如果你总是这样子,你就不能活着回家了。”我说。嗯,他说他不在乎。“我现在想尽早解脱,”他说,“那样就没了折磨和痛苦。”哎呀,他不停地嚷着要喝酒,但是我们都没让他喝——反正我拿着酒瓶把酒倒了——最后他就去睡了。然后我就拿了他的衣服,把它们锁在我的箱子里,这样他就再也出不去了。
我们让他睡了。他一直睡到了次日上午十点钟。他醒来后好像没什么事,他不想吃早餐,说他感到恶心,但是我让他喝了一些巴雷特夫人给他拿来的热咖啡。她确实是个善良好心的基督徒,你爸爸告诉她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嗯,我们想让他起床,和我们一起去,我们都没有吃早餐,我们打算去街上的一家小餐馆吃饭。“不了,”他说,“我不想起来,你们去吧。我希望你们去吃点东西。”他说。
嗯,我知道我把酒倒了他就没有酒喝了,而且我知道我把他的衣服都锁起来他就不会出去找酒喝了,所以我想我们就让他一个人待一小会儿也没关系。于是,我们就出去吃饭了,我们去了还不到一小时,我们回来时他又躺在床上喝酒了,嗯,他就像个疯子,嘴里还唱着歌。“哎呀,妈妈,”本恩说,“我想你给我们说过你把他的酒拿走并倒掉了。”“嗯,我真的倒了,”我说。“嗨,那他肯定还有酒,只是你没有找到。”他说。“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走后他喝了很多。”“哎呀,那么,”我说,“如果他有酒喝,那也是我们走后他才拿到的。我们走的时候那酒肯定不在他的房间里,”我说,“因为我上上下下彻底地搜查过那个地方了,你可以打包票那儿根本没有酒。”“嗨,那就是有人给他酒了,”本恩说,“我要找出是谁把酒给他的。我们去问问巴雷特夫人,看她是否看见有人来见他。”“嗯,好吧,”我说,“那就去问问吧。”
所以,我们都下了楼,问她有没有见过前来找他的人。“没有,”她说,“你们离开后,没有一个人踏进过这个房子,”她说,“我一直留神看会不会有事,”她说,“如果有人来我肯定知道。”“那就有些奇怪了,”我说,“我一定要搞清楚。孩子们,你们来,”我对卢克和本恩说,“我们一定要揭开这个谜团,弄清真相。”
嗯,我们重新上了楼,来到了他的房间,他在那儿,你要知道——这一点看得真真切切——我们在楼下的时候他又有酒喝了。他喝得烂醉如泥。我走过去说:“喂,”我问,“你喝的酒是从哪里弄来的,我想知道是谁给你酒的。”“哎呀,谁?我?”他醉醺醺地说,“嗨,宝贝,”他说,“你了解我,我一滴也不喝了。”他说——想要抱住亲我,你知道,他就是那副德行。哎呀,我们又找了起来,我和孩子们,我们上上下下搜遍了那个地方,但是没有用——当然那儿什么也没有,要不然我们肯定能找见。
嗯,我要好好想一想,突然我想起来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以前从未想到过——“来吧,孩子们,”我对孩子们说,给他们挤了挤眼睛,你知道,“来吧,我们到楼下看看风景去。甘特先生,我们大概一小时左右回来,”我说,“等我们回来你要准备好,”我说,“我们三点要带你去医院。”
嗯,那正合他意,那正是他所想要的,他说,“好的,你们去吧。”——当然,他想一个人待着,这样他就能喝更多的酒了。于是,我们离开了他,我们直接来到楼下我的房间,我和孩子们走进屋子,轻轻地关上房门。“哎呀,妈妈,”卢克说,“你在说什么呀?我们不能去闹市,不能把他一个人留下喝酒。不行,”他说,“他能在其他地方找到酒喝,我觉得如果我们待在那儿看着他,他就不会再喝了。”他说。“不行,”我说,“你等等。”“为什么,”他说,“你什么意思?”“哎呀,你难道不明白?”我说——啐!当时——想到我以前从未想到那一点都快气疯了,那个从南卡罗来纳州塞内卡来的可怜的老酒鬼格斯·托利,他曾在我们屋子前面停下来过——他就住在那里,他的房间就在你爸爸的隔壁,正等着入住霍普金斯医院呢。他和你爸爸患的是同一种病,那时候他们两人一起躺在那里畅怀痛饮——“就是那个讨厌的老格斯·托利,”我说,“就是他给的酒。”“嗨,他妈的,”卢克说,“我去把他的脖子给拧下来,”他朝门口走去。“不行,你不能去,”我说,“你等一等。我来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