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小人(第9/9页)
我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在那个农庄里租到一间房子。我通常在夜里出去找埃尔茜,当然这里的人并不知道这个事情。我们见过几次面,我请求她几次,但她执意不跟我走。我一着急,便威胁她。她恳求我将她忘了,还说她是个有丈夫的人,她的丈夫是一个体面有声誉的绅士,请我不要毁了他家族的名誉。后来,见我实在不答应,她答应跟我在第二天的凌晨三点再好好谈谈。第二天凌晨,我如约而至,她等丘比特睡着了之后,悄悄下楼来,我们约好在工具房的那扇窗前密谈,当时她在屋里面,我在屋外。那晚她下来时带着钱,原来她想买通我,我知道后非常生气,抓住她就把她从窗户里往外拽。就在这时候,丘比特先生被惊醒,他握着左轮手枪冲过来,看见我就举起枪朝我开了一枪,但没有击中我。我还击,他应声倒下。后来我跑了。”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我现在有一点不明白,您说她伤得那么重,不能写这封信。那这封信是谁写的呢?”阿贝·斯兰尼不解地问。
“是我写的。”福尔摩斯说道。
“您怎么会写这种密码文字呢?”
“有人能发明出这种文字,就有人能看得懂。”福尔摩斯说。
正在他们俩说这些话的时候,警察局的马车已经到了,从马车里下来两名穿制服的警察。马丁警长站了起来,用手碰了碰阿贝·斯兰尼的肩膀说:“阿贝·斯兰尼先生,我们该走了。”
“我能去看她一眼吗?我想在我去警察局接受审判之前,再看看她。”阿贝·斯兰尼恳求道。
“很遗憾,阿贝·斯兰尼先生。我不能让你去,她现在正在全力接受治疗,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警长说。
当他们把阿贝·斯兰尼带走后,我跟福尔摩斯久久地注视着马车驶去的方向,我突然想起福尔摩斯诱捕阿贝·斯兰尼的那封信。
“福尔摩斯,你在信里到底写的是什么,为什么让阿贝·斯兰尼毫不怀疑地来到这里。”我问道。
福尔摩斯笑着说:“这个嘛,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试着用埃尔茜的笔迹,用我已经掌握了的密码文,给阿贝·斯兰尼写了这么一行字:马上到这里来。我相信阿贝·斯兰尼看了这句话后绝不会拒绝的,因为他会以为这是埃尔茜给他的话。”
可是,罪恶的阿贝·斯兰尼万万没有想到,除了埃尔茜以外,还有人会用这种密码文写信。后来我跟福尔摩斯乘三点四十分的火车回到了贝克街,在那里我们吃了一顿晚饭。
这件事暂且就这样结束了,后来得知在诺威奇冬季大审判中,美国人阿贝·斯兰尼被判处死刑,但是因为案情的特殊性和复杂性,当时案发现场确实是希尔顿·丘比特先开的枪,阿贝·斯兰尼被迫还击才开枪将人打死。经过福尔摩斯先生的不懈努力,法庭将阿贝·斯兰尼改判劳役监禁。至于丘比特太太,听说她后来完全恢复了健康。她至今未嫁,管理着她丈夫留下的偌大家族产业,把毕生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全国的慈善事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