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嫌疑人X,Y,Z(第4/5页)
“这些脚印不是圆形的,”探长反驳道,“不是橡胶吸盘留下的痕迹。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添乱了?现在手头已经有够多的谜团了。在此徘徊的神秘人,故意纵火,剪断电话线,凿沉小艇,袭击并伤害他人,妄图乘飞机逃跑,见鬼的脚印,还有——一具尸体?我还是毫无头绪?”
马里尼补充道:“旷野恐惧症患者的怪异陈尸所。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是在哪儿、什么时候、为什么被杀?是谁、什么时候、为什么移动尸体?拒绝合作而且全副武装的兰博先生:埃拉·布鲁克的神秘发明;拉波特的降灵会上有什么本应发生什么却又没有发生的情况?到底那笔巨额的畿尼金币背后有什么阴谋?佛洛伊德人在何处?这些我们都需要答案,是吧?”
“你真是一点儿忙都帮不上,”葛卫冈注视着天花板,帽子歪斜地搭在脑袋上,“这家伙站在梯子上,把鞋套在手上,或者用根竿子顶着。但是看在老天的分上,到底为什么啊?这些脚印根本不是什么线索;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个恶作剧。而且这脚印延伸至窗外,没有人——”他穿过房间,再次爬上窗台,把头探出去。他叫道:“格瑞姆!过来。找找通向房顶的门,追踪脚印的去向。”
马里尼有一个令人不快的习惯,就是喜欢编打油诗。现在他又来了兴致。
“从前有个武断探长,
破案手法毫不靠谱,
行动计划漏洞百出,
次次都要——嗯……”
“受人恩惠?”我好心提示道。
探长仔细端详着马里尼。“你心情不错吧。是现在告诉我呢,还是以目击证人的身份被我们扣押?总有一天我要这么来一次。你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
“我正要从我的大礼帽中变出一两个你需要的答案,探长。那不过是我预先的咒语。你也知道,这是惯常的仪式。我们先从昨晚那个在此游荡的小贼开始说。我们现在都知道什么?”
“我所知道的就是你告诉我的那点儿少得可怜的信息,不过是凶手的行动比我们早了七小时。”
“罗斯呢?”
“昨天晚上我倒是有个合理绝妙的推测,但是今天凌晨被彻底推翻了。显而易见,当你、我和瓦托斯在一楼的时候,他就在这里,掉落了手电简,我们便上来查看。他趁机从佣人专用的楼梯下来,纵火,然后经地下室离开,剪断电话线,凿沉船只,最后搭乘自己的船逃之天天。但是,除非他又悄无声,息地偷偷溜回来,否则打晕瓦托斯的就是另有其人了。而且袭击瓦托斯的人,就是剪断电话线的人。”
“现在你也看到了,佣人楼梯的情况?”
“他可能念了一句,‘变!’把自己变成了一只老鼠,或者——又是一个隐形人!他仅仅比我们早几秒钟走进这个房间,所以他一定是从这里的一个秘密出口离开的。里面一定还隐藏着一部电梯。那场火起得如此之快——”
“并不快,”马里尼反驳道,“X走进这里,一分钟之后,他消失了。我可是活板门和秘道方面的专家,我建造这些东西。但这间屋子里没有。他去哪儿了呢?”
“你刚才说你会为我们揭晓答案。”葛卫冈责备道,“而不是再提问题。我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就是天花板上的那串足迹了。窗框上沿也留有痕迹,很可能有人从那里爬出去了。你想说X是位超级飞人。他穿过天花板,顺墙而下,然后纵火。但是我希望——”
“探长,你读心术的技术太差了。哪天来我的商店一趟,我教你一些百猜百中的方法,会给你打个折的。让我们慢慢理清头绪。X先生的确是从窗户逃走的,这是唯一的出口。但是那场火不是他放的。因为他不可能从这里下去。我承认,一个技巧娴熟的飞人或许可以在白天爬下去,像昨晚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会摔断脖子的。”
“如果他可以在天花板上穿行,”葛卫冈提出质疑,“为什么就不能沿着外墙走下去呢?一半可能,一半不可能。”
格瑞姆小心翼翼的脚步声从头顶传来。马里尼在窗户旁向外喊道:
“格瑞姆,有什么发现?”
“有的,”警探的声音从上面传来,“窗户上方的屋檐上有几个新近留下的痕迹。”
“很好,”马里尼说,“X翻过窗子,爬上探出的屋檐,躲在那里直到我们跑下楼去救火。他又回到这个房间,最终走房门离开。昨晚的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了。活人蒸发,厂体,大火,所有的这些都发生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没有时间容我思考。但是我仍然设法确保如果有人在我们之后离开,我们能够知道口我离开房间的时候,把…支铅笔立在门边。我们回来时,这支笔倒了。这次X真的离开了。因为他一直躲在房顶,所以火不是他放的。再说,我们赶到时,火势已经很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