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是我亲自染的色(第6/6页)
“呃,大人,我不想说到那么多。”
“就给我们一个大约的数目好了。是不是可以说你维修制作了一百多支箭呢?”
“可以,大人,可能就是那么多。他们用的箭相当多呢。”
“原来如此。他们用的箭相当的多。那你还告诉我们,说由一百多支箭里,经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你还能正确地指证一支你在一九三四年染色的箭来吗?我提醒你,你可是宣过誓的啊。”
在这样严正的提醒之下,证人抬眼看了旁听席一眼,好像在寻求支援。“呃,大人,你知道,我的工作就是——”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在一百多支箭里,你能不能正确地指认一支你在一九三四年染过色的箭?”
“我不能这样说,大人,我可不可以——能不能——我是说,我会碰上的问题——”
“很好。”检察总长说,他已经得到了他要的效果。“现在——”
“可是我还是一样很确定。”
“不过你不能发誓说是这样,我明白了。现在,”对方继续说着,拿起几张以打字机打好的薄纸,“我这里有一份被告在警方供词的副本。(请把这个交给证人。)桑克斯先生,你能不能拿着这份供词,把第一段念给我们听?”
桑克斯吃了一惊,很本能地将那张纸接了过去。起先像先前一样眨了好几次眼睛,然后开始在几个口袋里摸索,却没有什么结果,而他给法庭带来的拖延显然让他心里越来越不安,最后这么久的停顿使他完全失控。
“我好像找不到我的眼镜,大人,我怕要是没有眼镜……”
“你是不是说,”对他眨眼的原因做了正确揣测的检察总长说,“要是没有眼镜,你就没法读这份供词?”
“并不是真正说我不能,大人;可是——”
“可是你却能指认一支你在一九三四年染过色的箭?”华特·史东爵士问完了就坐了下来。
这回H.M.站起来再度询问,他一副应战的样子,但他的问题都很简短。
“艾佛瑞·胡弥在年度大赛里赢过几次?”
“三次,大人。”
“那支箭就是这个场合的特别奖,是吧?”
“是的,大人。”
“所以那不只是‘一百多支箭里的一支’,对不对?那是一样很特别的东西,有纪念性的吧?”
“是的,大人。”
“在他赢得那场比赛之后,有没有把那支箭拿给你看,还要你注意看呢?”
“有的,大人。”
“哈。”H.M.说着,撩起他的袍子来把裤子往上提了提。“这就可以了。不对。不是从那边出去,小子;那是法官大人的席位:法警会告诉你往哪边走。”他等到桑克斯走开了之后,又站了起来。
“传雷金纳·安士伟,”H.M.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