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下江南(第12/14页)
臭子说:你忙乎了半天,别麻烦你了,我臭惯了。
白薇摇摇头,说:“不行,这正应了你的名子。我受不了。”一忽儿,白薇端着一个大盆走了进来,有半盆水。白薇不由分说,强扒下臭子的衣服,用毛巾沾上水,在臭子身上擦起来。
臭子感到十分舒服,他微闭着双眼,听凭白薇用毛巾在他胸前背后擦拭着,觉得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像无数小虫在爬动,身上痒痒的,特别是当白薇自皙纤细的手指触到他又黑又瘦的身体时,他激动得想叫唤。
臭子笑着说:“妹妹,你不是妹妹,你是我妈。”
白薇狠命地搓了一下,骂道:“我是你奶奶!肏你奶奶!”
臭子想不到这个漂亮的文雅女人也能说出这样的粗话,十分惬意,说:“你骂什么我都高兴,我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十几年也没有人来骂我!痛快,嘿,痛快!”
白薇一把剥脱下他的裤子,臭子拼命用手去挡已来不及。
“你这玩艺儿怎么这么黑这么小?”白薇惊奇地问,手悬在半空之中,毛巾是荡着。
臭子的脸羞得飞红,“谁知道,聋子的耳朵——摆设。长年不用,蔫了。妹妹,我来吧。”他一把夺过毛巾,推开白薇。
过了几天,臭子的伤病痊愈,干起活来像一头骡马,话儿也多了,像打开了的放匣子,连两只眼睛也不那么斜了。反正白薇看着他有点顺眼了。
有一次,臭子小声地对白薇说:“妹妹,我这一生还没碰过女人。”
白薇撇了撇嘴说:“但是你见过真东西,我告诉你,我是你奶奶!”
臭子看到她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小声嘟囔着:“奶奶,奶奶……”
他怯懦地退到屋外,走了两步,又走了两步,然后朝着大山喊道:“我日你奶奶的!”
他大踏步地朝大山走去。
这一天天一擦黑,白薇感到肚子咕咕叫,不舒服。她想可能是吃生黄瓜没洗干净,要泻肚,于是疾步跑到草屋右面那个坑前,刚脱下裤子,一片黄色的急流就乱七八糟地急泻而下。
她望了望草屋,没有任何动静。臭子在屋里忙着筛豆子。草屋里亮起一片光晕,那是油灯的光亮。
一切雾濛濛的,湿气很大,黑暗笼罩着山峰、山路、树木、野草、杂花,也笼罩着臭子辛勤耕耘的那一小片庄稼地。
白薇蹲伏的地域是凹进来的一片洼地,她挖了一个小坑。初秋的草蚊子叮一口是一口,草蚊子在她亮出来的臂部周围漂来荡去,轰也轰不走。
草虫在细微地鸣叫,忽然在这声音之外有一种特珠的声音。
这细微的动静引起了白薇的警觉。她赶快用树叶揩了腚,提起裤子并迅疾穿好。她警觉地注视发出异样声音的地方。
只见一只土豹子趴在不远处,它灰色的皮与土地草丛混为一体,但两只大眼睛凶狠泛光,像两盏明灯。
白薇慢慢地接近它。
土豹子呼地跃起,狂吼一声,直扑白薇。
白薇从小练过武术,学过技击散打,这都是她的父亲白敬斋精心安排的必要课程。
白薇一抖身形,躲过土豹子的血口和利爪;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一伸右手拳,一拳击中土豹的太阳穴;土豹子惨叫一声,登时毙命。
臭子闻声奔跑出屋恰巧看到这一幕,他惊呆了,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白薇一把拎起土豹子,大声奚落臭子:“臭子,你就吹吧,什么野兽不敢侵犯你的领地,北京西山的铜牛都让你吹乎跑了!”她把土豹子尸体掷到臭子怀里,说:“这豹皮给你作皮袄吧!”
第二天晚上,白薇烧了开水,对好了一大盆水,端进屋里,对臭子说:“我洗个澡,你到外头蹓蹓;我一天不洗澡,身上就难受。”
臭子像往常一样悄悄地溜出屋门,往山里走去。
白薇见臭子走远了,关好门,然后褪去衣服,赤条条坐入盆内,开始洗浴。
她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胴体上那一朵朵娇艳的小梅花,仔细地欣赏着。
油灯的灯苗跳跃着,光晕洒上白薇洁白如玉的胴体。
白薇正沉醉于欣赏之中,猛觉得一股寒气袭来,灯苗剧烈地跳跃着,歪向一边。她猛一抬头,见草屋屋顶有个小窟窿,一双贼乎乎的眼睛正偷窥自己。
她大吃一惊,呼地一口气吹灭灯苗,顺手抄起桌上的一柄削水果的小刀,朝屋顶窟窿掷去……
悄无声息。
屋内如墨。
白薇一个箭步窜出大木盆,赤身裸体冲出草屋,正见臭子手捧一个大草帽若无其事地走来,草帽里塞满了野山梨,黄澄澄的。
白薇不由怒起,三步两步窜到臭子面前;臭子见状大惊,瞪圆了眼睛,望着她水淋淋的身体和身体上的一簇簇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