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逆转难以想象的真相(第5/7页)
“愈是思考,我愈是狂乱。我认为自己一定能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我想也许可以想个办法让他自杀,可是那办不到。后来,我在一次思维迷离之际,忽然想到,何不设计一个大的迷局,最终让警察的枪杀了申宣?我想我不主观地参与这个局,完全依靠一些人特殊的性格和经历,来促成事件的发展。这就并不违背我的誓言了。为了纪念阿梅,我用她送给我的那十三张牌为道具,用她当初的思维方式为主线,造成这个人类发展演化的现实排序,然后来完成一次壮观的谋杀演绎,用以对应六年前的事件。
“于是我开始准备了。我采取各种手段,搜集了详细的资料,确保能将参与其中的人串联起来,即使是你,亦水岑先生,我也暗中对你作了详细的了解。
“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我就开始行动了。我发出了十三张扑克牌,谋杀的演绎开始。我之所以用这个词,是因为你曾是警探,而你办了一件错案,如果你足够谨慎,六年前就该找出了真凶,那我就省事了。所以你要为你六年前的错误来进行这场表演。而最终,你会在我设计的环节中杀了申宣。
“为了维持自己对阿梅的誓言,我不能在这个计划中加入主观的误导性,那会让我觉得,是我的主观行为导致申宣的死,这将不能得到阿梅的原谅。”
亦水岑苦笑着:“可是不论如何,让申宣死都是你的主观意愿啊!”
“是的,但只要不和我的誓言相悖!我是为了纪念阿梅而设计了这场扑克牌理论的真人秀,申宣的死只是自然演绎的结果!”
“好吧,那么,具体操作中,怎样才符合你的标准呢?”
“我想我不能说假话故意误导你。所以我在电话里说的话,都是真话。”
“可你在现实中却欺骗着我,这难道不算违规?”
“现实中的我只是牌局里的一种身份代表而已,况且,我没有对事情的发展造成直接影响。”
“就算如此,你在电话里依然对我说了谎,你说从工匠被杀开始,你就不在这个牌局中,这会让我一直认为故人并不是持牌人中的某一位,可是你的确是持牌人,怎么说你不在牌局中?”
“我没有说谎。工匠被杀的那晚,你接到的那通电话里的话不是我说的。”
“那是谁说的?”
“是工匠说的。”
“可那时他已经死了。”
“那是录音,虽然声音被我改变了,但的确是工匠生前亲口说的。说完那段话电话就挂断了,难道你没印象?”
亦水岑冷笑了一声。
“其实你已经猜到了,是不是?工匠和我是一伙的,他是自杀的,只为了促成这场戏。”
“亦水岑曾怀疑工匠是故人,”南宫说,“他为什么要帮你?”
“为了他儿子,为了给他儿子复仇。”
“你把事情告诉了他?让他对申宣充满仇恨?然后你再说出你的计划?这似乎有违你的准则……”
“不,他要报复的人是直接导致他儿子死去的人。”
“你是说我吗?”亦水岑问。
“不,他要报复的人是那个律师!”
“阳浊?他干了什么?”
“也许他愿意自己说出来。”
阳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他没力气说话了。
“好吧,我帮他说,作为周立的辩护律师,他希望周立说出实情,可是周立并不说出那晚看到的事情,这样官司一辈子也赢不了。他那时正处于事业上升期,不希望陷到这莫名其妙的案子里,他偷看了周立的信件,忽然觉得,周立可能真的是无罪的,于是他去找了申宣。他没能从申宣那里知道对案件有帮助的情况,倒是引起教授和顾金城的注意了。”
“为什么?”阿阳问。
“他们不希望周立是无辜的。如果周立是无辜的,阿梅的案子要被详细调查的话,顾金城的事情就会被扯出来,顾金城的怪癖说不定会曝光,教授的名誉也会不保。这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打击,所以他们希望案子最好赶快了结。于是顾金城出钱收买了阳浊。”
“什么意思?”亦水岑扭头望了阳浊一眼。
“他向律师了解了周立的情况后,就让律师劝他放弃辩白,直接认罪。阳浊的想法很可能是:既然这案子本就费劲,周立又不肯说出那晚的实情,何不收一笔钱就此打住?于是阳浊对周立讲解了他目前的状况,他添油加醋地告诉他,案子是不可能赢的,别费劲了。周立的求生意志本就不强,他不想等到判决的时候再受煎熬,于是提前自杀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作家笑笑:“我有六年时间去调查呢。”
“这么说,阳浊对周立的死负有责任?”
“是的。阳浊这一做法不仅有违律师的职业道德,而且有违做人的准则。得知这一情况,周立的父亲,改名为罗翔的工匠愤怒了,他要向律师复仇。我向他承诺我会让罪人死去,他同意帮我这个忙。但他要知道我的整个计划,当他知道十三个人里需要一个农夫后,主动向我贡献了一个人——杨能。那个家伙和他有仇,抢走了他的老婆,正是这样才导致了周立对家庭失去信心,隐姓埋名独走他乡。罗翔想让这个人也一并死去。我想这倒省事了,不然我还得去找一个有罪的农夫。我答应帮罗翔一并除掉杨能,于是他也答应了我的要求。”